容衡阳轻嗤出了声,“又是女子?”
“容衡阳!”
容岳突然怒喝出声,“你也要同你母亲一样吗?为何总是揪着这些事情不放?!”
“父亲。”
容衡阳语带寒凉,“从来都不是母亲揪着不放,而是您从未明白她想要的是何物,既无法做夫妻,又何苦互相磋磨?”
道完此话,容衡阳冷冷的朝容岳看了一眼,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书房。
容岳望着容衡阳离去的背影,抬手就将手边的茶盏拿起,用力的朝门外掷去。
“逆子!”
走出去没多远的容衡阳听到身后传来的怒骂与瓷器摔落的声音,唇角扬起了一抹讥嘲的笑意。
在他的记忆当中,父亲与母亲两人永远都是互相漠然的,他能瞧见母亲眼中的眷恋,却瞧不见父亲眼中的半点温情。
年年岁岁这般望下来,容衡阳早已不知该如何去喜爱一个人了。
紫竹斋内。
容衡阳刚回到内院就瞧见了跪在地上的青竹。
青竹一见到容衡阳,立马抿着唇瓣唤道:“奴婢见过大少爷。”
“嗯。”
容衡阳淡淡的应了一声,跨步就往疏影的房内在走去,半分眼神都没有留给青竹。
青竹垂眸望着略过自己眼中的衣角,双手不甘心的掐紧在了一起。
容衡阳行至疏影屋内之后,就听到一声声浅显的呼吸声。
他轻手轻脚的缓步走到床榻边,入眼的就是那张娇嫩白皙的面容。
比起平日里她醒着之时勾魂夺魄的摸样,如今的她倒显得乖巧了几分。
容衡阳微微曲下了身,抬手便抚上了疏影的面容。
他看着疏影的睡颜,低声道了一句,“既是我的了,那便此生都不许离开我。”
……
翌日。
疏影醒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一个温热的身躯紧贴着自己。
她转身看去,入眼的就是容衡阳那张熟睡的面容。
疏影将手从他的怀抱中抽出,轻轻的抚上了容衡阳的面容,一点点描绘着他的骨相。
“真是好看,怪不得能讨那么多人喜欢。”
说完这话,疏影正想把自己手抽回来的时候,突然!一只灼热的大掌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有多好看?嗯?”
容衡阳睁开迷蒙的眼眸,瞳色中泛出慵懒的光芒。
“公子自然是这世间最好看的,公子昨夜何时上床的?我怎么不知。”
疏影有些不满的嘟起了小嘴。
容衡阳轻笑一声道:“昨夜也不知是谁睡得跟个小猪一样,怎么弄都醒不了。”
“公子!你说我是猪!”
疏影佯装气恼的样子,将手用力的从容衡阳的掌心之中抽出。
抽出的那一霎那间,容衡阳都能期间疏影腕间的红印。
容衡阳轻蹙起了眉宇。
她怎生的这般娇气,轻轻一捏便留下了印子,浑身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