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窗户看着像是纸糊的,却又比纸厚实许多,许酒戳了好半天也没有戳穿,便拔下头上的紫竹簪就要用竹簪去戳。
见得许酒这举动,苏轻言脚步走得更快了些,心道:“好啊,你现在倒是出息了,居然拿我送你的竹簪去戳洞偷看别人换衣服。”
心中微恼,面上却还是风轻云淡,他走到许酒面前时,许酒刚好成功,刚想往里面看,眼睛便被一双微凉的手捂住,她的后背贴着那人的胸膛,浅浅淡淡的药香味萦绕在鼻尖,许酒的耳根子不禁红了。却又想起还差一点点便能看见的江淮裸体,那可是她想偷偷看了好多年都没有成功的执念啊!就这么被遮住了。
许酒闷闷道:“你做什么?”
柳笑云见苏轻言终于忍耐不住,这才转身去找梁愈他们,走在路上,她的唇角都止不住上扬,还能看到他们如这般闹着,真好!
苏轻言自然知道许酒在想什么,他犹记得年少时,许酒总是能在他换衣服时鬼鬼祟祟出现在他的房间,不是躲在房梁上,就是躲在床底,桌子下,当然,每次都能被他精准地揪出来,而后罚她在他面前抄写经文。
她素来最讨厌那些东西,总是苦着脸不满道:“不就是想看一下你的身子嘛,这么小气?”
他坐在她对面不置可否的看着她。
她看他一眼,见他神色不悦,又垂头继续抄经文,嘴里也唠唠叨叨:“以后成了婚还不是一样要给我看,早看晚看又有什么差别?”
他淡声道:“那就等成婚再说。”
谁料,许酒听到他的话,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一溜烟儿窜到他面前,脸离他的脸极近,道:“这么说,你同意娶我了?”
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让他有些晃神,只觉得全身不自在,却又别扭着不想让她知道,只淡淡道:“我可没说。”
许酒明媚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然而,未垮多久,又开始斗志昂扬地宣布:“总有一天我会看到你的身体,然后嫁给你的!”
他不明白,看到他的身体和嫁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但许酒似乎认定只要看到他的身体,便能嫁给他,从此更是不遗余力地往他府中跑,只是到最后,他也没被她看到过。
感觉到身前的人儿挺直着背,却没有反抗,苏轻言唇角扬了扬,声音却清清冷冷:“非礼勿视。”
好吧……
许酒肩膀垮了下来,这次被抓到算她倒霉,反正暗影还要跟他们一起去灵州,以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