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把擒住他的手,转身隔绝他视线,“好!那我问你!你跟她是何关系?”
既白一怔,双手僵住,嘴唇启合良久却说不出话。
太子瞧他这幅不成材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冷吸几口气大声道:“那我便告诉你!你,是天帝嫡孙,是天宫的小殿下,是将来的第四任天帝,是天地人三界的主人!她呢,她是地府女君,按辈分还是你的姑婆!更旷论她还是…”
刚想说出“煞仙”
,太子却及时打住,而后继续道:“你这幅模样是什么意思?爱慕她?你才多大,你知道爱慕的意思吗?”
这话说的可就深奥了。
既白拼命摇头。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他只是想永远守在她身边,这样他的一颗心才不会那么飘忽不定,好像找到了归宿一般。他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爱慕,只是下意识的摇头。
两人又僵持起来,宫锦连忙上前劝阻:“阿既,女君此番为了救你已是受了重伤,你若还在这里胡闹,耽误地君救人,岂不是恩将仇报吗。听母亲一句话,咱们还是先回去将伤养好,再来答谢女君吧。”
既白眉目痛苦,良久他转过身,看着六笙离去的方向,眼眸孤寂纠结而沉痛,良久他垂下头,几不可见的点了点。
太子冷哼一声,背过身去:“还不走,站在这里等人看你的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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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殿汤池,从阳神色焦躁不安,不断徘徊。
樊笼老头被他晃得一阵眼晕,连忙道:“地君,你可别再晃了,老头我都快被你晃晕过去了。女君跟咱们只隔了一层珠帘,若发生什么事你肯定能第一个知道,还是坐下来跟小老头我喝一杯茶息息火气的好。”
从阳侧头瞧他一眼,继续走着。
樊笼顿感莫名其妙,冷哼一声也不再看他。
这地君一家子都一个样,长了一副好面皮,可惜却配了一个倔脾气。
此时珠帘内的汤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