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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是怎么了?!”
李德全带着庆德帝的旨意到了钟粹宫,本是想把皇上今个儿翻了郝主子的消息带给人的。
可谁承想这位即将得浴龙恩的主儿,竟一脸死气躺在上!
看上去像是用了重刑的模样。
“哎呦!郝主子怎么伤成这样了?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快去太医院请太医来瞧一瞧!”
念桃很有眼力跑了出去。
李德全抬头一睨,大太监的威压顿时落在众人身上,“乌泱泱站了一片,来个人告诉咱家到底生什么事了吗?”
钟粹宫人多,奈何都是哑巴,李公公半也没搞明白缘由。
“都不说是吧?那就都去慎刑司走一遭!”
素栾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
李德全是内侍总管,大太监,是奴才这份职业的no。1,别说奴才了,就是得宠的娘娘都不敢轻得罪他。
贴身内侍……那可是位同副后的存在啊。
“李公公,您怎么来了?”
素栾带着讨好的笑意凑了上去,却抵不过璎珞的落井下石的嘴快。
“李公公,求您快救救常在娘娘吧……”
气若游魂的声音让李公公抖了个机灵,半响后才在后面现了一个被打得气若游丝的美人。
“李公公……”
璎珞挣扎着从长凳上摔了下来,咚得一声重重落,看得李德全眉头都拧了起来。
灰白色的面上,璎珞匍匐前进,抬着半死的眸,把自己的惨,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摊在了跟前。
一行清泪顺时而落,嗓音凄厉空灵,夹着满满哀怨:“奴婢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只希望李公公能看在我家主子的面上,看在郝家自愿出资充盈国库的份上,求陛下救救我家主子吧!”
“素栾姑姑借着杖责奴婢的由头,想趁机连同我家主子也一并责罚!可怜我家主子那般柔弱的人,怎么能挨得住杖刑啊!
只一记就把娘娘打得昏厥倒……
都说宫中刑杖讲究的很,看起来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实则只是肉皮轻伤,而有些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事的,却是被暗暗打断了筋骨,震碎了内脏,不然怎会有宣纸不破而豆腐尽碎的说法呢。”
她抬头引着人看:“您看我家娘娘肩上的伤,鲜艳血红,像是渗血实则却无血色汹涌,可不就是被伤了肺腑吗!要不然怎可能一记就叫人昏迷不醒,死无对证呢!”
“哎!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一听这措辞李公公便心叫不好。
这郝主子如今宠在即,皇上又忙着借助郝家财势,因此对郝常在颇有青睐,这个节骨眼郝主子却被施以杖刑?还涉及钟粹宫主位?
这可不是他一个太监能做主的!
“快,去养心殿通禀陛下,请陛下裁决!”
素栾眼皮子狂跳:“李公公为了这点事儿惊动皇上不好吧?”
“我家娘娘都被打得不省人事了,到底什么样的事在素栾姑姑眼中才算大事?”
璎珞哭诉的声音骤然放大,“素栾姑姑,是璎珞口无遮拦冲撞了您和慧嫔娘娘!一人做事一人当,您就打死我吧,用我的命去换我家主子的命,璎珞心甘情愿!”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要打死你家娘娘了!”
素栾一僵完全没想到璎珞会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