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别吵了,吵的朕头都痛了!”
低头看向一言不的郝雨,“郝常在怎么说?”
庆德帝本意自是不愿的,一来太过残忍有损他仁君之名,二来,不可控。
他向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
“朕觉得皇后所言……”
“陛下,嫔妾没有任何意见。”
“你说什么?”
乍一耳的,庆德帝都以为他听岔了,“你赞成皇后的提议?”
郝雨点头:“赞成,嫔妾清清白白没什么好怕的,但嫔妾有两个不情之请。”
“放肆!”
皇后怒喝,“陛下面前,你还敢提要求?!”
一个也就算了,还想提俩?
简直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
“皇后这么激动干什么?听一听又无妨,你且说来。”
皇后和慧嫔刚想以“此人歹毒,巧舌如簧”
的理由拒绝,却被皇帝一记眼神吓得禁声。
转念一想,反正郝雨答应了,到时候安排个太监屈打成招,逼出想要的话,郝雨还不是任她们拿捏随她们处置。
只要用些手段,这大局还不是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才不信,那群奴才会为了一个有几面之缘的主子,丢了性命。
除了那几个内务府刚分的宫女太监,还有两个郝雨从家中带来的婢女,那个叫小蝶的愚忠打死便是,至于那叫璎珞的丫头……
皇后不由的笑了起来。
左右都飞不出她的五指山,听她几句也无妨。
郝雨跪着说道:“第一个要求便是,嫔妾害怕有人抱着屈打成招的目的严刑逼供,非要炸出些对她们有用的话来,若真如此,嫔妾便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话音刚落,便见郝常在从衣袖中拿出一小瓶丹药来。
缓缓说道:“这是护心丸,是嫔妾的父亲担心嫔妾入宫受到伤害,特让嫔妾备在身上的。”
“先前在冷宫,嫔妾遭人哄劫,不慎撞破脑袋,若非事先服用过这保命丹药,也是活不到今日的。”
“让受审的宫人服下药丸,既能保全性命减轻痛苦,除了陛下滥杀无辜之名,又能全了皇后娘娘锲而不舍、索求真相之心,不是两全其美吗?”
“很好。”
“荒唐!”
庆德帝眉心一蹙:“荒唐什么?”
郝雨道:“兴许是皇后娘娘害怕嫔妾在丹药中下毒手。皇后娘娘若有怀疑,可宣太医院院令,一查便知真假。”
“或者——”
郝雨言辞稍有一顿,含笑看向了贵人兰溪,“或是皇后想找人试验,也是可行的。”
“嫔妾观兰贵人印堂黑,眉宇之间绕着黑气,定是还被病痛所扰。
嫔妾这丹药价值千金,纵是我郝家也堪堪只有十来瓶而已,嫔妾这药除了护心脉还有去除病灶的功效。
只要不是病入膏肓神仙难救,寻常病患,一颗便能药到病除。”
郝雨看向兰溪笑得人畜无害:“兰贵人,你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