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晃悠悠走到我面前,通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我红了脸,立即别过身,想提醒她穿好衣服再与我对话,她却恍若未闻,自顾说话。
随着她的靠近,我总算明白她为何今夜此举反常,原是偷喝了慈云宫送来的三千醉,我不爱喝酒便在放酒窖想要找个时机还回去,她倒是鼻子很灵。
说完作势要呕,我一个闪身,不小心又揽了一眼还是里衣的她,最终无可奈何拿出自己披风将她包裹住。
她借着酒劲朝我靠近,大胆到居然敢揉搓我的脸,我一惊幻出功法将她推开,她却一招将我的功法打破,反而与我拉得更近。
耳边传来柔软的热度,伴随她在身边呼出酒气,我几乎每根汗毛都竖起,心开始变得燥热,异样碰触感带来的不适让我加大几分力道,本能将她甩开。
她被我推开摔倒,却又抓了我一把,就这样我与她都倒下。
我摔在她身上,唇恰好落在她的额间,全身像是触电一般,我甚至呆了半天都不知道要动弹。
身下的她手不安分起来,胡乱摸索,直到羞耻的触感才将我思绪拉回清晰,我快脱离,不敢再对她有半分靠近。
可是我的心跳动到几乎要蹦出来,呼吸紊乱,思绪找不到半分理智,像是一团浆糊。
她慢悠悠爬起,指控我,说我成日欺负她,梦里还要欺负她。
我在离她远处站着,说不出一句话,还没从刚刚的慌乱走出。
她似乎是摔疼了,指控完我然后就开始哭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站在原地看着她哭,她哭了多久,我就呆呆看了多久,最后她哭累趴在地上睡着。
慢慢察觉她匀称的呼吸,我总算能组织一些自己的思绪。
带着心中如被狂风暴雨般呼啸过后的凌乱,将地上的她抱起,放置床上。
手不自觉轻拂那个留下我唇温的地方,微微叹气,说了句心里话:“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初见便将我拿捏,如今依旧如此。
她睡着后我就出了门,那一夜再无任何睡意,拨乱的心,燃起密密麻麻的感觉,犹如被虫蚁噬咬难受至极,我在门外坐了一夜,脑海里回荡的是她一颦一笑。
月光照我,心随月动。
暗风浮动吹来阵阵桃花香气,沁人心脾,我反复问自己是不是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终究还是做了禽兽。
第二天,她鬼鬼祟祟推开房门,我被她古怪行为逗笑,提醒她,她住的是我的房间。
她倒好,把我拉到房间内居然对我兴师问罪,居然还说我不是正人君子。
我自认为一向脾气稳定,而她这句我并非正人君子,也不知为什么让我有了温怒,似乎在为她对我的不信任感到生气。
我平复自己的情绪,告诉她我一直在屋外。
她表示不信,质问我是否从她进这房间后,我就没进过?
我语塞,本意是表达在她睡着后我就一直在门外坐着,但被她话一说不由想起昨晚额间那一吻,心虚之感露于表面。
她的脸色立即惨白,目中的火光几乎要将我烧死,居然想到我会和她有孩子。。。。
孩子,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一天到晚到底装了些什么。
我解释,见她将疑,只能朝她举誓。
她长舒一口气,转而问我为什么会脸红。
尴尬凝结,我紧张到胡诌,只是说完就意识到这个理由过于牵强。
醉酒一事自此也算过去了,她倒是消停了几天。
我也勤于教她礼法之事。
后来师父命我前去给北召推演国运,她也在受邀名列,我本还纳闷为何北召会一并邀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