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儿臣下了早课便过来了。”
“难为你有心了。。。”
隆德帝叹了口气,想为自己寻个台阶“朕今日事务繁忙,难以脱身的确是对你们有所忽视。。。。。。”
乐阳公主听到此话快考虑了一下,道:“父皇贵为一国之君难免有许多身不由己,儿臣们作为人子,最大的心愿便是父皇身体康健,家国兴盛昌荣。”
福公公脑中迅转了转,随即上前一步道,“皇上,您前日吩咐内廷司为公主准备的贺礼已经备好了,奴婢这就安排人送来给公主庆生。”
福公公侍奉皇帝多年,凡事周到细致,即使有自作主张的时候尺寸都把握的恰到好处,所以许多时候隆德帝也并未同他计较,更何况是为他挽颜之事。
乐阳提裙拜谢:“儿臣多谢父皇赏赐。”
隆德帝嗯了一声,云淡风轻的接受了她的道谢。从进屋起他的余光就一直瞟向李昌烨身后的那个少女,此时他才猛地想起那女孩是乐阳身边的伴读,是谢家出来的姑娘。
难怪。。。难怪她长的同谢玉柔如此相似。
李昌烨察觉到皇帝看向谢禾宁的目光,其实他初次见到谢禾宁时便依稀觉得她的眉眼间长的同谢皇后十分相似,这样的相似或许在从前是幸事,可放在如今却是不幸。见皇帝仍旧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他不动声色的悄悄将她挡在身后。
隆德帝见此收回了视线,“近日,公主课业学习的如何?”
谢禾宁见皇帝提起公主连忙恭恭敬敬的站出来回答道:“回皇上,公主近来十分勤勉,课业在众学子中也是遥遥领先,前日还被教习规矩的嬷嬷夸赞过。”
“嗯。。。朕记得,你父亲是威远将军谢洵。”
谢禾宁顿了顿:“回陛下,正是家父。”
“你父亲战功赫赫,颇有当年谢老侯爷的英姿,你们父女二人一片忠心,你且安心留在宫里好生服侍公主,来日你们父女定然少不了恩宠。”
“臣女明白,臣女替父亲谢过陛下。”
隆德帝深深看她,心中微动迟疑着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家中可曾为你订过亲事。”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的心全都提了起来。
福公公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也想不出个合适的法子,只能揪着一颗心等待谢禾宁回答。
李昌烨眉宇微蹙,心里隐隐不安起来。之前皇帝还随口提起日后要为谢禾宁寻一门好亲事,没想到如今画风一转,竟是自己对她动了心思。他忍了忍,狠下心冒着再次被训斥的风险又叩道:“儿臣以为。。。。。。”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宫外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内侍,他连滚带爬的跑进屋里,跪在皇帝身边焦急的说道:
“陛下!大事不好了永安郡主的小儿子被人打死了,郡主正跪在殿前求您过去主持公道啊!”
*
京城南侧靠近太明湖处有一条繁华的街道,这里平日来往之人络绎不绝,商贩过路之人摩肩接踵,十分热闹。
通过太明湖中央的大桥入目的便是一座建筑别致,恍若仙境的长楼,名叫寻芳。
寻芳坐落在这条街最为繁华的地段,这里的曲子舞蹈都十分优美,里面更是有许多长相艳丽的美人和小倌,据说寻芳身后有大人物帮衬,所以开在闹市一家独大了这么多年也已经相安无事。
这里无论青天白日都是笙歌艳舞,纸醉金迷让人流连忘返。
其中更是少不了整日到此寻欢作乐的世家公子,这日清晨,永安郡主的小儿子谭鸿真正搂着怀里模样漂亮的小倌躺在软塌上睡懒觉,小倌皮肤细腻光滑,半梦半醒中的谭鸿真伸手在他脊背上摸了几下,惹得怀里的人一阵嘤咛。
老话说清晨是一个男人欲念最为旺盛的时间段,怀里的人如此娇软,谭鸿真心里一阵痒痒,当即翻身准备再大展一番自己的风姿时,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来人几步跨到谭鸿真面前,在他惊恐错愕之时一把掀开他的被褥,嘴里还谩骂道:“好你个小贱人,我不过几日没来你竟然跑到别人床上!”
那小倌被瞬间被吓得清醒,一脸惊恐的边看着来的人边往床榻里钻。
谭鸿真见自己枕边之人被吓得花容失色,心里满是心疼,他当即站起身一把推开面前之人训斥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跑到爷的房里兴风作浪!”
来人眼睛当时气红了起来,指着谭鸿真的鼻子骂道:“老子乃是礼部尚书的大公子宋宴,识相的给老子滚远点,这人可是早早就跟了我的!”
听到这种话,是个人都不能忍受,何况是谭鸿真这种天之骄子,郡主最疼爱的小儿子,满京城都没人敢这般训斥他,谭鸿真当时暴起,一脚踹在宋宴胸口,随即踩在他身上吐了口吐沫嘲讽道:“不过是个被停了职的尚书之子,神奇什么?你老子爹涉嫌科举舞弊,连累着宋贵妃都被幽禁了,怎么你不呆在家思过,反倒出来乱咬人了?”
这一闹阵仗大了,连寻芳内所有人都被惊动了,全部围在门口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谭鸿真自幼习武,虽然性情顽劣学的并不用心,但对付宋宴这种酒囊饭桶还是绰绰有余。
宋宴被他踩在脚下无法起身,胸口也是阵阵疼痛,可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看着他也觉得十分丢人,又见那小倌一脸娇弱的躲在谭鸿真身后,此时方觉得讽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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