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接下来会看到什么,但是既然她决定了要跟着谢安淮就要融入与他有关的一切。
谢安淮点点头,面色稍微好了一些,拉着她的手进了门。
进了门是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密密麻麻站满了人,窗帘都被拉上了,里面的光线并不是太好,身后的大门徐徐合上以后,房间的光线就更是昏暗了。
梁贞随着谢安淮一走进来,里面站着的人便齐刷刷唤道:“先生,夫人。”
听到“夫人”
这个称呼,梁贞略诧异向谢安淮看了一眼,他对她笑笑,拉着她的手在房间正上方的两张椅子上分别坐下,而张景泽也在谢安淮斜下方的位置上就坐。
梁贞坐下之后才注意到丁澜歌也在这群人当中,在一众整齐划一的黑西装黑西裤的男人中,丁澜歌的浅紫色套装裙看上去便犹为惹眼。
她给谢安淮端上茶来,谢安淮接过之后她又退到一边站着。
谢安淮喝了一口茶,语气淡淡道:“把他带上来吧。”
没一会儿便见左侧那个小门中走进几个人来,是两个黑西装的人押着一个衣着不整的男子,他们将他押到谢安淮跟前,按着他的肩膀跪下。
这人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头发蓬乱,胡子拉渣,身上也脏兮兮的,看上去格外的狼狈。
他好像挺害怕谢安淮,一跪下之后便不断磕头道:“先生请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谢安淮靠坐在椅背上,双腿优雅的交叠着,他一只手一直拉着梁贞的手没有松开,一只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食指和中指不轻不重的在扶手上敲打着。
梁贞已经逐渐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再加上谢安淮与她离得近,他脸上的表情她倒是看得清楚。
却见他浅浅的笑着,他的笑容一向都是和气大方温文尔雅的,可是此刻不知道是不是房间光线太昏暗的缘故,他的笑容却带着一种阴影,让人觉得危险又沉重,压抑到快要喘不过气来。
“白纸黑字的契约写得清清楚楚,上面还有你的手印,你应该很清楚,背叛了我会有什么代价。”
听到谢安淮这话,梁贞总算是搞清楚了,原来谢安淮是带她来看他清理门户的。
随着这话落下,他身边站着的人便将手中的文件袋打开再扔在那人跟前,想来就是那人签订的契约。
男人双手紧紧抓着那几张纸,用得力气太大,指节都泛出了白色,他好似悔恨痛苦到了极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压低了声音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