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还一团乱,季黎就被他推进了屋里。
嘴里被灌满了酒气,熏得人受不了,她伸手抵着男人结实胸膛。
“别闹!床还没铺呢!窗帘儿…唔…”
周驰不管,紧紧裹着她吻了好半天。
直到呼吸都不畅了,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他嘶哑着声,唇瓣贴着季黎的唇。
“你铺床,我去收拾客厅。”
季黎喉间干灼,她咽了咽,摇头说。
“你去洗漱吧,我收拾,明天不是还得早起体训?”
周驰,“明天我还批了半天假,咱们领证!”
季黎,“……”
周驰眼睛幽亮深邃,又捏着她下巴重重亲了一口。
“你铺床去睡,我去收拾客厅,今晚我睡东屋,明天领完证儿陪你。”
季黎抿唇,眼里笑意溢出来,嘴里小声咕哝。
“还挺有底线…”
周驰笑声暗哑,又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亲了亲,才依依不舍把人放开。
“去睡吧,我走了。”
他走到炕头上,拎起一包床褥枕头,利落的闪出了门。
房门自外带上,季黎听着外头叮啷地收拾动静,嘴角翘起。
她站了一会儿,过去铺炕。
崭新的军绿色被褥,躺下时软乎乎,很快暖和起来。
在火车上狭窄的床铺睡了两天两夜,又一路受冻颠簸着到这儿,忙活一整天。
这会儿躺在暖呼呼的大炕上,季黎舒服的像打滚儿,浑身骨头缝都舒畅了。
没一会儿,就阖上眼睡了过去。
……
一夜无梦。
早上迷迷糊糊醒来,先是翻了个身,就感觉浑身热的冒汗。
睁开眼,季黎四下扫量,缓了几秒,才想起来自己在哪儿。
这种新环境里,休养生息一夜,精神饱满清醒过来的感觉,简直焕然新生一般令人心情愉悦。
季黎舒服的打了两个滚儿,这才爬起来穿衣服。
从屋里出来,家里静悄悄地。
她先走到东屋看了眼,铁架子单人床上,军绿色褥子铺的平平整整,被子叠成个四四方方的豆腐块儿。
季黎忍不住就笑出声儿。
正要撸起袖子去兑水洗漱,客厅的门就自外推开了。
帘子掀开的一瞬,有明亮清照的日光跟男人一起进了屋。
“醒了。”
周驰眉眼明朗带笑,从怀里掏出个铝皮饭盒儿,走进来放到桌上。
“快洗漱吃饭,吃了饭,我带你进城上去,看看家里还缺什么,一趟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