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狱卒拿着鞭子,一鞭一鞭甩在裴念玦身上。
一旁站着的牢头喝问:“你招是不招?”
裴念玦紧绷着下颚,狠狠瞪住他,“你们这是想屈打成招吗?”
他没想到被抓进监牢里不久就有牢头领着狱卒来对他用刑,意图使他认下他受六皇子指使盗卖宫中宝物之事。
这不仅是陷他于罪,更是想借他的手构陷六皇子卓盛。
他先前的预感果然没错,吕昌搭上六皇子手下的事果然是个阴谋,目的就是要对付六皇子。
盗卖宫中宝物这对一般市井小民可是死罪,纵使卓盛是皇子,背上这罪名,死罪或可免,但活罪也难逃,除了被皇上治罪之外,以后休想再得到皇上的器重。
究竟是谁在背后布下这局来陷卓盛于罪,结果还把他和莱安也给牵连进来,遭到池鱼之殃,让他知道幕后主指者是谁,他定饶不了他!
“小子,盗卖宫中宝物,你横竖已是死罪,何不痛快点承认也能少受些皮肉痛。像先前那吕昌,不过打了他两下,他就识的招供帮着六皇子盗卖宫中宝物之事,还一并把你们给供了出来。”
这牢头脑袋上没几根毛,一张倒三角的脸,笑得狰狞。
“原来是那混蛋出卖了我们!”
裴念玦咒骂了声。
“你也莫怪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小子给老子识相点,早点承认了,老子也好早点回去交差,否则有你苦头吃!”
牢头厉声喝道。
裴念玦铁了心,绝不会认下这子虚乌有的罪名,承受着那一鞭一鞭挥在身子上的鞭子,咬牙不吭一声。
脑子里则拼命想着究竟是谁设下这毒计来构陷卓盛,排除已殁的三皇子与五皇子,他从大皇子、到二皇子,再到四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一个一个仔细想着。
他自幼被接进宫中,年纪比这几个皇子都还小,所以自小也跟着那些年幼的皇子们一样叫他们皇兄。
大皇子和二皇子年长他过十岁,四皇子长他五岁,六皇子长他四岁,七皇子长他两岁,八皇子与他同年生。
从前在宫里,六皇子常在太傅授课时将贪睡的他叫醒,还常督促他练字读书,他不喜欢这个老爱管着他的六皇兄,故而每次见着他就躲。
其他的几个皇子从不管他读不读书、练不练字,而四皇子和七皇子、八皇子则时常带着他四处玩乐。
大皇子的母妃出身低微又早逝,皇位之争是不可能有他一份,二皇子一心向道,云游四海寻找成仙之法,数年难得回宫一次。
四皇子的母亲是德妃,与七皇子是同母所出,和八皇子的母亲贤妃,如今都仍受圣宠,而六皇子的母亲是先皇后,在诞下他两年后,先皇后便病逝,自此后位虚悬,皇上未再立后。
一个一个排除后,是谁他心里已约略有数。
那牢头见他如此嘴硬,狞笑着说了声,“好,有骨气,来人,把那丫头给我带过来。”
闻言,裴念玦回过神来,身上被鞭打出一道道血痕,火辣辣的痛着,他全忍下了,但当他瞧见狱卒将袁莱安给带过来时,禁不住满脸怒色。
“你们想怎么样?”
被带过来的袁莱安见到他被打成这般,一时没忍住,心疼的哭出声来。
“知乐哥!”
她奋力挣开狱卒押着她的手,扑上前去,举着两只手想摸他,却又担心碰疼他身上那些血淋淋的伤口,“他们怎能把你打成这样!”
她心里头一次生起想杀人的心。
牢头一把拽开她,一脸恶意的看向裴念玦,“小子,你受得了罪,就不知道这娇滴滴的丫头受不受得了?”
“你若敢动她一根头,我要你的命!”
他无法想像那些鞭子落在她身上的情景,一想他就目眢尽裂,狠不得宰了这些人。
那牢头被他那狠戾的眼神给吓得心头一惊,但在人吃人的大牢里多年的他早就养成凶狠无比的性子,在觉自个儿竟被这小子的眼神给吓着,他恼羞成怒的重重出手勒住他的颈子。
“死到临头还敢说大话!想要老子的命,那也得你的命够硬。”
说完,牢头松开手,命人将袁莱安给绑上木桩。
袁莱安被两名狱卒粗暴的给拖到木桩前绑住,她回头看向身旁的裴念玦,扬声道:“知乐哥,我不怕,你别担心我。”
“啧啧啧,小俩口真是恩爱哪!”
那牢头走到她身前,掐住她的下颚,“哎呀,瞧瞧你这么娇滴滴的姑娘,也不知能承受住几鞭,不过你可莫要怨老子我不懂怜香惜玉,你要怨就怨你男人,谁让他嘴巴这么硬,到现下都还不认罪。”
闻言,袁莱安一脸镇定的朝裴念玦说道:“知乐哥,我不怕痛也不怕死,不是你干的,你什么都别认!”
先前她被独自关在一间牢房里,不知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却知道有些罪是绝对不能认的,而他们拉她过来定然就是知乐哥不肯认罪,他们才拿她来威胁他。
她可以死,却不允许有人拿她来胁迫他。
眼看着狱卒的鞭子要朝袁莱安挥去,裴念玦暴怒的大吼,“住手——”
下一瞬,一直未再现身的一零五六号的虚影浮现在他面前,那张精致无瑕的俊颜向他宣告一件事。
“恭喜宿主,功德圆满,即刻传送宿主的神魂回归本体,启动。”
“等……”
裴念玦来不及开口再说什么,眼前炫光一闪,而姜知乐被绑在木桩上的身子顿时软软歪倒,闭上了双眼,断绝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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