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征服同性的魅力,在异性之中,基本上是可以达到碾压效果的,以前喜欢给柏知投喂点零食,送个电风扇或是暖宝宝的小姐姐们,再看到柏知,就是捧着脸害羞起来,几个人和女高中生一样,结伴准备点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柏知坐的位置,然后躲在旁边看柏知会不会发现。
之前敢凑到面前欣赏美色,现在就是躲在远处捂嘴尖叫。
亏宋导和南齐还以为,柏知变得不好接近,会让剧组里的小姑娘安生一点,结果,低估了,‘坏男人’对小女生的诱惑力。
但这些,和柏知的关系不大,回到剧组之后,这段时间在部队里行动受限,干脆就全程睡过去的梭梭,终于被柏知放在地上,举着爪子强行走两步。
柏知没见过这么爱睡觉的猫,所以,现在回到剧组自己的房间,立刻把梭梭抱出来,让它走两步。
给点面子,走了两步,梭梭扯了张纸巾蹭蹭爪子,就愉快的跳到床上睡觉了,部队的床板太硬,而且被子叠成豆腐块,一压就变形,它都找不到什么软的地方睡。
柏知回来之后,还不能立刻开拍,宋导让她把心情调整一下,休息两天,和妈妈姐姐们通了几次电话,她们当然看得出柏知的变化,但柏知没有说训练的事情,她们也没有多问,反而和柏知说一些,在家里发生的好玩事情。
从训练结束之后,带着的那股狠劲和凶煞气,慢慢散去之后,柏知才和妈妈姐姐们说了一句,毒品不可饶恕。
没头没尾的,但凌娅和陶岸陶汀,也大概能猜到一些柏知的心情,她们看柏知这几天明显沉默很多的表情,话锋一转,鼓励道,“柏知,那你要更努力的出演这部电影了,让更多的人知道,毒品的背后,有多少的牺牲。”
“好。”
在梭梭的尾巴快把柏知拽秃之前,柏知的状态调整完毕,可以正式开拍了。
宋导之前总是听南齐的柏吹,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不少水分,刚开始拍摄的时候,也做好柏知失误的准备了。
但没想到,柏知比南齐说的,发挥的还要好。
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在学校里基本上是一呼百应的张扬生活,在篮球场上起跳的投篮,在教室后排翘着二郎腿的坏笑,以及,放学后,对从他身边经过却红了脸的女孩子,吹起的口哨。
如果男生心中,该有的肆意和潇洒,球场上合作的兄弟,树荫之下红着脸的心上人,这些的集合体,大概就是柏知出演的这个模样。
宋导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饰演暗恋主角的班花的演员,在结束的之后,几次捧着脸眼神亮晶晶的去寻找柏知的身影。
还好,柏知这个角色,放纵张扬的戏份不多,要不然,这个小演员的感情就要刹不住车了。
很快,柏知被毒贩们报复被多种毒品注射,眼底和耳朵出血,浑身抽搐呼吸急促,像个垃圾一样的被扔在外面,下着雨泥泞的地面,几乎要失去生命表征的主角,这场戏就要开始了。
和柏知校园生活相关的演员,再补几个镜头,就结束了戏份,她们自然就没有看到,之前还在校园里闪闪发光的角色,被暴打被折磨,被摁在地面上,浑身是血,快要死掉的模样。
这场戏,很折腾柏知,宋导和南齐都做好了心理预设,如果柏知接受不了这样的拍摄,该怎么补救和调整。
没想到,柏知比他们还狠。
一次一次的被扔出去,拳头把眼眶打青,像条死狗一样的被毒品折磨的浑身抽搐,呕吐不止,在泥地里基本上看不出人形,配合一些镜头的角度和化妆师的努力,手脚变成怪异的角度,明显是被打折了。
和柏知配戏的演员们,也被柏知这股凶煞劲儿带动,表现良好,一次完成,宋导和南齐不知道,柏知是真摔下去还是其他演员收力,但是,听着摔下去的声音,两个人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部戏开拍之前,柏知就和他们说过,不喊停就继续拍下去。
旁边剧组里一些工作人员,已经看着柏知身上从血袋里流出的血,顺着雨水浸染在周围的地面上,从梦想到身体,被折断、伤害甚至折磨,已经有一些人咬住手指快要哭出来了,主角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甚至,他的父亲还是个无名英雄,但是,毒贩们残忍狠毒,就是要让主角生不如死,或是,惨死垃圾堆旁边,才够取悦他们。
手脚被打折,浑身抽搐不止,柏知现在基本上只能勉强看出人形,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学生,也不是那个为了梦想勇敢努力的少年,像是泥潭里的烂泥巴,垃圾堆旁的破木头,低贱到生命快要消散。
可是,他愤怒。
可是,他不服。
不甘心,所以挣扎,不顺从,所以不屈,雨滴砸下,少年脸上的血迹被冲刷干净,露出了苍白的脸,一点一点的挪动,不顾身体的疼痛和抽搐,雨越下越大,少年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等这场戏拍完,柏知缓了好几分钟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还是离得最近的两个工作人员拿着毯子和毛巾冲上来,把柏知身上化的妆和雨水泥土擦干净,才发现柏知是真的受伤了,脸颊上都有好几道印子,更别说身上了。
“没事。”
柏知没有让其他人扶,缓过劲儿要了些药油就回去了,这是主角心境转换的关键,也是《罪灭》之中,罪的开始,她的体力和感情,消耗都很大。
回去之后皱着眉冲了澡,柏知身上是哪儿哪儿都疼,尤其是放松下来,刚才被误伤的地方,就更难受了。
也不怪人家配角,这种戏想要出效果,就要来真的,想要效果好,就要柏知的气势惊人把对方带入戏,几乎是战栗之中忘记拍摄,挥出的拳脚。
梭梭在柏知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看着柏知进了浴室,跳到桌子上巴拉了一下药油,等柏知出来了,看她像软糖一样趴在床上,就有些着急的凑过去,用身体想把柏知撑起来。
伸手捞过梭梭,柏知牵动了手臂上的伤,疼的一皱眉,“没事,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