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伸出手,牢牢捂住了她的耳朵,带着茧子伤疤的大手温热,隔绝了一切声音。善善仰头想去看他,就见他又转了个圈,把她整个人藏在了背后。
她委屈地瘪瘪嘴巴,靠过去,眼泪浸湿了石头身前的衣裳。
祁晴还在得意洋洋:“说不定都是她偷的。”
祁昀厉声道:“祁晴,住口!”
“我说的就是。”
祁晴哼了一声,“我娘说过,有的人从小地方来,就算是看起来有钱,可时间一长,他们的毛病就藏不住,迟早会让人知道的。”
太子冷冷朝她一瞥,祁晴注意到他的视线,浑身一颤,脸色苍白,总算不敢再开口。
“此事事关一个学生的清白,不能如此妄下定论。”
贺兰舟道:“不论谁都能出入教舍,栽赃陷害也并非没有可能,张学监,还是再仔细调查清楚更好。”
张学监犹豫:“贺夫子说的是,但是这……”
他一个教书先生,一时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只看如今证据,心中也偏向是温善偷了东西。
太子掏出腰牌递过去,温声道:“若是学监觉得无从下手,可以拿孤的腰牌,去请大理寺的狄大人。”
“大,大理寺?!”
张学监瞠目结舌,一时不敢接过:“太子殿下,这是否太……太……”
让大理寺来查一个学堂学生的偷窃案,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太子说:“学生清白亦事关重大,张学监就说是孤嘱托的,狄大人会来的。”
张学监抬头低头几遍,看太子神色笃定,才犹豫地去接腰牌。他双手颤颤,如有千斤重。
善善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石头牵着她到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文嘉和牵着她的另一只手,坚定地说:“善善,别怕,我陪着你!”
善善用力点头:“嗯!我不怕!”
贺兰舟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善善接过来,冰凉凉的手心也暖和许多,然后太子也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别怕。”
太子语气柔和地与她说:“孤会还你清白的。”
善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就像是看一个从天而降来救她的神仙,心里头感激极了。
她的眼睛乌溜溜的,仰头看自己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幼犬,太子被看得心痒痒,没忍住,又伸手摸了一下。
“太子殿下,您真好。”
善善内疚地说:“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以前还误会您要把我抓进宫里做小宫女,都是我不好。”
太子莞尔。
“那以后别躲着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