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阅满意的喝着汤,虽然没有过多的评价,但能够让他吃完的东西那绝对是美食了,这个男人可是出了命的挑食。
孔若雨记得,当初她刚去公司当他秘书的时候,就差点因为点错了餐被咔嚓掉,还好那天她带了自己的午餐,这个男人很是理所当然的将他那些山珍海味丢给她,理所当然的将她的午餐给拿走了。
有人说过,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所以自此之后,她只要一有时间就去学做菜,针对他的口味特别的学习了一下,后来还是很有成效的。
譬如有一次她犯了错误,但沈凡阅却没有辞掉她,理由是他家少了位厨师,作为那次的惩罚,让她以后在他没有安排跟客户会餐的时间里,他的午餐晚餐都交给她解决。
洗了那口空碗,孔若雨脱下了手套,却在想拖围裙的时候,身后熟悉的气息靠近。
。
这样打扮的她俨然是为了他,这么的美丽又可爱的让人想要蹂躏她,摧毁她的美丽,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人。
他是自私的,他自己也知道,跟那个伟大的弟弟不同,对于自己想要的女人绝对不能隐忍也不会隐忍,想要的就要,不要的就甩掉,感情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男人的眼中布满了欲望,那冷酷的双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让人看到他柔和了一点,但眼底还是让人害怕的恐惧和威严。
“
天际已经微微泛起了鱼肚白,还有依稀的几抹浅浅的微光。
宽敞的房间内,宽大柔软的床间躺着一名女子,眉头紧蹙,十分不安,似乎沉浸在痛苦之中。
嘴里不时,又轻又慌地低喃着。
“不……不要……”
“妈妈……妈妈……”
“不……”
颜欢突然惊醒坐了起来,嘴里还在叫着梦中的话语,眼眶不知道何时已经湿润,泪水流了一脸。
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半靠在床头,对梦中的画面依旧还清晰可见的那些片段,可也只是片段,没有完整的。
又做了这个梦,都已经好几年了,自从生下颜洛后,她记得已经没有再做那个惊悚的梦了的,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而关于梦中的画面,在梦里清晰无比,醒来时却只记得某些凌乱的片段。
饶是颜欢的逻辑能力和记忆力再强,也无法具体联想出具体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记得到那是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车子在雨中沉稳的开着,有男人沉稳的笑声和女人温软的提醒。
车子在转弯处倏地翻滚,尖叫声不觉于耳,那凌乱的车灯照在一个女人的脸上,女人满脸的血……
血腥味仿佛要透过湿浓、厚重的雨水,蹿入她的鼻内,让她莫名的悲伤起来。
她拼命地睁大眼睛想看清躺在血泊中的女人的脸,但每次都是徒劳。
颜欢摇晃了几下脑袋,将那副画面从记忆里弄掉,每次想要看清那女人是谁时,总是惊醒过来,活着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那个女人是谁?这一只在颜欢的心里纠缠了很久很久,记得小时候她有问过一次爸爸,而那天爸爸怒的模样让她这辈子都不能忘记,外加不能忘记的是那巴掌。
很疼,疼得她都不会哭了、冷漠了、孤僻了……
那时候,她总是不明白的。
明明她们都是颜家的女儿,颜悦能够得到那么多人的疼爱。虽然她的身体一直不好,颜欢有时候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将颜悦的所有痛苦承担,那样是否就会有多一些的关爱?
小时候的她是多么的渴望别人的爱,所以在后来爱上沈辰渊的时候,她是那样的义无反顾全身心的投入,当然最后也摔的很惨,惨到如果没有腹中的孩子,她现在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做噩梦了?”
属于沈辰渊专属的低沉却干净的声音传来,奇异地抚平了她的不安与恐慌。
颜欢抬头,不知何时沈辰渊已经坐在她的床边,一双黑眸坦然地流露担忧的神情。
原来,他还在自己身边,即使有过七年的空白期,他最终还是回来了,还是爱她的。
颜欢什么也没有说,此时特别粘人地钻进了沈辰渊的怀抱,紧紧搂着他,像是怕他跑掉似的。
“辰渊,不要再放开我的手,我怕这次的我将无法再负荷悲伤。”
颜欢轻声说道,眼眶里的泪水不自觉地落下,湿了沈辰渊胸口的衬衫。
一直以来她都是那样的坚强,可今天却特别的脆弱,脆弱的让人想要永远将她保护在身后。
这七年来沈辰渊是将她保护了,可并不是他的背后,而是推出去很远的地方,远到他想看她一眼都不能企及,他了疯似的想念。
每次站在黑暗中,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她的笑容,善良的可爱的坏坏的狡黠的妩媚的妖娆的,就像是一朵最美、最妖冶的罂粟,尝过之后就欲罢不能地想要。
“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你。”
沈辰渊心疼的抚摸着她的秀,他承诺。
就在这样一个温情感人的早晨房间里,突然一阵急迫的敲门声在外面响起,颜欢的眼泪还没擦干,外面的人就推门进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