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叹气,收起泄露的那一丝情绪,恢复面无表情:“无论如何,我希望二小姐能够离开B城,这里,不属于你!”
“这话才是主要的吧,我的存在,让何家那么不满意?”
可乐无所谓地耸耸肩,“还跟我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见谢清还想开口,她阻止他。并拿出钱包,将一杯咖啡的钱放在桌上,用纸巾盒压着半边:“如今今天你让我来,就只是说这些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你叫我来做什么。不过我倒是有这么几句话想跟你说说,我希望你记住,何家人也记住,既然已经断绝关系,那就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干涉谁,我爱在哪就在哪,何晋源他管不着,你也管不着!”
她站起身,背起背包,临走前顿了下:“对了,刚这话是代指父亲的,至于何可倾,呵,我想谢秘书连我喜欢喝什么都那么清楚,应该也了解,我呢,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再见,最好再也不见!”
她很潇洒地离开,觉得自己今天来这里真是浪费时间,说了半天,一点有用的话都没有,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事。
在咖啡馆外头的路边等了一会,就见坐在谢清后面的男人也出来了,正是古笑。
他将车开过来,可乐坐进去后,就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们去买点酒,庆祝我刚才那一番演讲吧,真是说得太爽了,你看见没有,那个谢清,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哈哈哈!”
古笑认真而柔情地看着她,伸手摸了把她的头:“好,我们这就去买酒,晚上我再煮点下酒菜!”
他知道她心里苦,他愿意陪她放纵一回!
那天晚上,两人谁也没叫,就他们俩,关起门来,喝酒。
回家时在路上买了一束花,古笑做饭时,可乐就把花摆在餐桌上,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高兴些,喜庆些,好像这样,心里就不苦了。
可当一杯杯酒下肚,脑子一蒙,就再也遮掩不住。
“你说我今天那话是不是很幼稚,我居然还放言说要报复何可倾,哈哈哈,我现在拿什么来报复她,我什么都没有!”
“你说她凭什么啊,就算她在外跟她妈流浪个几年,过了段苦日子,不也被何晋源带回家了吗,好吃好喝供着,一堆老师教着,时不时地就被何晋源带出去见识世面,给她充人脉,大家只知道何家有个大女儿,谁还记得何家还有个原配生的女儿?”
“我爸那么冷漠的人,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本该是我未婚夫的储诚,也为了她能那么对一起长大的妹妹,何家都是她的了,还是未来的储家少奶奶,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得对我赶尽杀绝才痛快?我和她,该不痛快的,该嫉妒的,应该是我啊,你说她是不是神经病,是不是!”
越说越起劲,可乐将手中的酒杯,随着自己的话,有节奏地“砸”
在桌面上。
“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古笑轻声细语地握住她的手,安抚两下后,趁机拿走她手中的杯子,“你想想,我们的店开起来了,生意还不错,你做的那些玩偶大家都很喜欢,你身上的脏水也被洗干净了。又可以开始做你喜欢的演员,很快又能拍戏了,我看到苏晗来的一部分剧本,还不错,你看,你会越来越好的,是吧?”
可乐侧着头去想古笑说的话,结果脑袋一歪,头就更晕,干脆就靠在了古笑身上,刚才喝酒时,两人的椅子被她不知不觉里给挪到一块。
“嗯,你接着说!”
她自己说了什么,他说了什么,都已经过不进她脑子了,她现在只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摇篮曲。
她一边催着他继续说,在酒精的影响下,完全没有自制力地任由自己的爪子伸到他的肚子上,钻进衣服贴着他的肚皮,摸摸蹭蹭的,好像某种瘾得到了一点点满足。让她很舒服。
古笑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低下头去咬她耳朵:“女流氓!”
可乐耳朵痒瑟缩了下,随后又把耳朵贴过去,在他脸颊上蹭了蹭。
古笑被她萌得肝颤,他没想到喝醉后的她会这么地----热情?或许以后,没事的时候,就可以让她喝点小酒,当然,仅限于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可一点都不想让除他意外的人,看到她醉憨的模样。
可乐仰起头,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捧住他的脸,乱乱的脑子里闪过不知道谁说过的话,搞定眼前这位大叔,就能让何可倾叫她婆婆了,她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乐!”
脸颊被挤压,变成小鸡嘴的古笑很淡定地问,滑下去的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本意是想让她乖点别乱来,冷不防地她一下子凑过来,亲上他被挤出来的小鸡嘴上!
淡淡的酒香。在两人的唇齿间传递!
“咯咯,”
一碰即退,可乐的手蹂躏着他的口鼻,“这谁家的大叔啊,长得真俊,我以后把你藏在我的窝里,让你成为我的丈夫,可好呀?”
“难道,不是我把你藏在我的窝里,成为我的婆娘吗?”
他拉下她跪在椅子上,比他还高出的脑袋,再一次堵上那张敢调戏他的小嘴。
一番碾转,他放开有些呼吸不能的她,只见她眼眶微湿,红唇微肿,娇软慵懒地依偎在他肩上,蒙蒙地看着他。
他眼底欲海翻腾,似要泵涌而出。
搂紧她的腰,重复了一遍:“把你藏在我的窝里,成为我的婆娘,可好?”
“可是,这本来就是我的窝啊?”
她浑噩的脑子弄不清楚。
古笑扬唇一笑:“你的,不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