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深夜,慧明的小姑娘玉英突然大叫起来:“有鬼,有鬼。”
慧明惊醒后连忙问:“玉英,你怎么了?”
玉英一边抖被子一边说:“我作了个可怕的梦。”
慧明问:“你作了什么可怕的梦?”
玉英说:“我梦见一个叔叔找一个阿姨谈话,阿姨手里拿的个像雀儿又不是雀儿的铁皮玩具,她把铁皮玩具放在了一个水井盖子上,一转身那东西突然就不见了,梦里有人就说:‘就放在这儿了,怎么不见了,真是见鬼了。’我就吓醒了。”
慧明说:“一个梦,有啥可怕的,来,过来跟我睡吧。”
玉英就过去跟母亲睡一个被窝里了。
过了一周,晚上慧明和玉英在梦中听的哗哗的水声,心想今天的雨怎这么大?慧明刷着火柴看了下时间,才6点过一点,就又继续睡觉,刚睡了几分钟,慧明突然反应过来,一骨碌翻起来说:“快起床!快起床!不得了了。”
说着就一把拉开了灯,慧明和孩子们一看,鞋都飘在水上,哗哗的声音原来是水声,而不是雨声,一家人慌忙翻起来,穿好衣服,光着脚,提着鞋子下床一看,厨房墙根中间开了个大口子,水从厨房进来哗哗地从中间门淌出去。
慧明家是三间房子连在一起的一个院子,三间房子只有中间的一个有门,人从中间的门进去,左边一间大卧室,中间一间从三分之一处分开,前面当客厅,后面当厨房,右面一间从中间分隔为两间小卧室,大小五间房子都是从中间的门进出。
慧明和孩子们下地一看,水灌满了五间房子,地上的东西都漂在水面上,走出屋子一看,院子里的水都灌满了,和隔壁邻居隔开的中间的一堵土墙都泡塌了。
慧明出了院门,穿上鞋,就急急忙忙到公社叫人去了。
慧明家院子后面就是生产队的庄稼地,李诚知道生产队那段时间浇水,就怕水淌下来淹了房子,专门请假回家,每天晚上都看好几遍,一直等到那个生产队浇完水才回去。谁知,那个生产队不浇完了却去偷别的生产队的水,结果偷来的水漫过田埂把慧明家给淹了。
好在只泡塌了中间的土墙,房子倒没事。公社的人来后,在院子里挖开了一条沟,才把水排出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玉英又梦见她们家养的猪在学校操场上转悠,玉英心说:“这猪怎么跑到学校操场来了?”
又见猪尾巴搭在猪背上,玉英探着头往猪屁股里一看,猪肚子里竟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玉英作了这个梦,心里奇怪,也没跟任何人讲,又过了一周,玉英放学回来,妹妹对她说:“二姐,我们的猪死了。”
玉英惊呆在原地,猪中午喂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玉英突然就想到了那个奇怪的梦。
这事过去不久,玉英又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人说她们家放柴火的夹道里有一根方木,在方木的中间,有一个像雀儿又不是雀儿的东西,要找出来扔了,不过三次灾遭完后,不扔也没事了,扔不扔也无所谓了。玉英心里觉得奇怪,却也没当回事。
一周后,慧明下班时,碰到一个熟悉的司机刚好要去县城,他随口问慧明:“杨主任,你到县城去不?我要到县城去,你想去了就走。”
慧明本来根本没有到县城去的打算,不知怎么的,听了司机的话,竟莫名其妙的就想去县城,给家里人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突奇想地坐上车就去了县城。家里只留下玉英、玉芳、玉荣、玉军四个孩子。
第二天中午,玉英做好饭招呼弟妹们吃完午饭,洗完锅,平时都是一点半去学校,那天刚一点,玉英想反正也没事,今天早点走吧,刚走到大门口,突然就觉得口渴难耐,便返身回屋喝水,玉英一边喝着水一边爬在床上看书,一杯水还没喝完,突然觉得房间里一股呛人的烟味,闻了闻,看了看又看不到明显的烟雾,也没在意,还在看书,一会烟雾越来越浓,也越来越呛人,玉英和弟妹们才急忙查看是那里来的烟,她们先查看厨房是不是着火了,现厨房好好的,没有开火也没有烧着的东西,顺着烟雾飘来的方向查去,现是房子和院墙之间放柴火的夹道里着了火,夹道里放了些玉米杆子,玉米杆子着起来了,火焰窜得比两层楼还高。
玉英非常奇怪,她记得刚才她走到大门口时,还好好的,怎么一杯水没喝完,就着起了冲天大火?
玉英那时才14岁,14岁的小姑娘面对这熊熊大火,应该很惊慌很害怕才是,可是不知为何,玉英当时心里却很平静,一点不慌也不害怕,只是很冷静地招呼着两个弟弟和妹妹不停地瑞水,她站在火堆旁泼水,但收效甚微。
正泼着,公社的几个叔叔拉着架子车来了,公社的叔叔们见玉英一个人在那泼水,三个弟妹在瑞水就说:“傻丫头,你们几个能扑灭这么大的火吗?”
他们几个人看了一下火势,拉着架子车拉来了沙子,然后将沙子压在柴火上,压了几车沙子,才把火压灭。
原来,公社的叔叔们看到慧明家起火了,就急忙赶来灭火了。叔叔们灭完火,又检查了一下,确信火都压灭了,才说:“以后有事了就找人帮忙,你们几个小孩子能扑灭这么大的火吗?”
玉英和弟妹们点头称是,又谢谢叔叔们来灭火。叔叔们说:“好了,火也灭了,你们上学去吧。”
玉英和弟妹们又一齐谢过叔叔们帮忙,叔叔们拉着架子车走了,玉英和弟妹们也上学去了。
玉英灭火时虽然很冷静,但上学后却有点后怕,想想母亲不在,晚上就她们弟妹几个,心里有点害怕,下午放学时,就叫上了班上年纪比较大的一个同学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