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苏写意成功恶心到了自己,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不想和白莲花绿茶婊玩儿你侬我侬你坏你坏的把戏,直接跟着陈威前面带路。
然后苏写意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心机婊。
夏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是几根头发——她老爸苏宏文的头发!
因为这个孩子和苏写意是同父异母,所以他们之间不能直接进行基因对比,那不准确。但有了这几根头发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只要她和这个孩子的基因都能跟这几根头发对上号,那就没啥说的了。
苏写意再看夏翎时,顿觉毛骨悚然。
等待是个很漫长的过程,要六个小时才出结果,总不能一大家子都在这儿干耗着,反正苏写意是不愿意的,所以她第一个挥一挥衣袖走了。
知道她肯定心情不好,苏家长辈也没人拦她,省得把人得罪狠了。夏翎倒是想跟过来说两句话,但也知道时机不对,只能按下心思等结果出来后再说。
陈威走得时候给黎鹤轩扎了针,苏写意到家时高岩刚帮他拔了针。
锁上门,苏写意把路上打包回来的餐盒一个个打开放小桌子上,再递上筷子,“你先吃,我洗个澡,外面热死了。”
黎鹤轩也不问经过,嗯一声,把人拉过来亲了一口才放开。
苏写意就对他笑了笑,凑过来蹭蹭他的鼻尖,“等会儿和你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也就那么回事。咬着筷子,苏写意跟他吐槽,“好像我能被她化成绕指柔似的,鸡皮疙瘩都差点掉一地。”
“不要和她单独相处,”
黎鹤轩把去了刺的鱼放她跟前的餐盒里,“你跟她比段位不够。”
“只能说我还有羞耻心。”
苏写意不以为然的耸耸肩,“等会儿鉴定所我都不打算去敛了,让陈威给他朋友打电话问结果就行了,省得到时腻腻歪歪的,晾他们几天再说。”
现在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实在没必要委屈自己,又不是圣母。
所以理所当然的,当苏家人又一次聚集在鉴定所等结果的时候,独独就缺了最重要的当事人,就算结果出来算得上喜闻乐见也是打了折扣的。尤其过来专等着看堂妹笑话的苏婧,真可以用‘失落’来形容了。
苏写意倒是没玩儿人间蒸发,手机照常开着,电话来了照常接,但财产分割?两条路,要么去法院告,要么就老实等着,等多久?看心情!
就是这么嚣张,但谁让她有嚣张的本钱呢?
放下手机,苏写意继续用棉签给黎鹤轩抹祛疤膏,他头上车祸时留了道疤,半截食指长,美容贴效用不大,于是就改用这个了,如果这个也没用,苏写意就准备用些土方,比如棉籽油什么的,反正她不喜欢这道疤。
“你说我大伯他们图什么呢,就算分股份,夏翎那边也只能得到15而已,这有什么用?塞牙缝够吗?分赃能分匀吗?”
“各取所需而已,”
黎鹤轩枕着她的大腿闭目养神,淡淡说,“总有你不知道的原因,没人是傻子。”
☆、35生日
八月中旬,骄阳似火。
院子里的小葱长势喜人,绿油油一小片,苏写意种的白菜青菜青椒茄子都死了,只有这个命硬,坚忍不拔活到现在,总算让房子的主人挽回了些岌岌可危的颜面。
和往常一样在早餐后推着黎鹤轩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已经长的小腿高的二哈摇着尾巴在两人身边穿行,吐着舌头活泼的像个多动症儿童,就连陈威都已经放弃训它了,可见‘病’入膏肓╮(╯_╰)╭。
这是个很平常的早晨,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日子吧。
今天是苏写意二十四岁生日。
两天后,则是苏宏文两周年忌日。
所以知根知底的亲戚朋友都不会在这天自讨没趣的发短信打电话来恭贺,苏写意也没打算在往后的日子庆生,去年就没过,今年也不打算过。
但她心情还是受了影响,平时嘴里总会咕咕叨叨的和黎鹤轩说些有的没的,今天却反常的沉默。
“二十号是我生日。”
“啊?噢……咦?!”
苏写意连续发出三个语气词,回过神才察觉自己反应有点过度了,讪讪的嗯一声,“好巧啊,咱们俩生日只差五天。”
“和你父亲忌日也只差三天。”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嘲讽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苏写意无奈,“这让我感觉自己很蠢。”
黎鹤轩握住她的右手递到唇边轻触,“中午给你做长寿面。”
这大概是苏写意认识黎鹤轩这么久以来听到的最动听的情|话了,刷新了此前所有让她觉得‘最’什么什么的之最而成功登顶。
不是话有多动听,只因心意难得。苏写意依然不喜欢过生日,也依然抵触这个总会让她想起不好回忆的日子,但这并不妨碍她接受他的好意,吃他支着拐杖在厨房里亲手做的长寿面煮鸡蛋,吹他在网上订的蛋糕蜡烛。
这个生日,大概会让她记很久很久。
两天后,苏写意起个大早,七点不到就已整装待发。
她今天穿着一身黑,黑衬衫黑裤子黑皮鞋,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没有化妆,表情淡漠,看上去有些高冷的不近人情。
把昨天准备好的祭品分类装好放进车子里,苏写意和黎鹤轩拥抱了一下就带着赵亮高岩出门了。
墓地附近是不愁买不到纸钱元宝的,苏写意中途停车扫荡,不是论打买,都是按箱来,买了一箱又一箱,特别豪,店主乐得差点没绷住,最后还主动给打了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