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怎么也想不通,这些人抗拒缴纳税赋,打死官差,是要满门抄斩的,怎么就没有一个怕的。
居然一直在讨论要不要责罚那两个打死人的小孩,最后的结论,竟然是要杀只鸡给他两个吃。
这他妈什么鬼地方。
他俩看见6续跑来的村民手里不是锄头就是柴刀,没有一点畏缩的样子,一个比一个凶恶,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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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清走到两个儿子身边,看着低着头的两个儿子,沉声说道:
“这些人都是你俩打的?”
“是的。”
李代清亲耳听见儿子承认,瞳孔猛地一震,眼里全是愕然。
“你们怎么打的?”
“就随便打了两下。”
李洪一脸老实。
“随便打了两下就把人打死了?”
“是先生教的,子曰: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但凡打架,只要犹豫,对面便站起来了,不犹豫便能直接将对面打废)”
李代清一介山村老农,不懂这些高深的道理,嘴唇抖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
两口子不敢置信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看大儿子,看看小儿子,又看看地上满身是血的官差,眼中写满了震惊。
“烦请所有乡邻进学堂,我有话说。”
两口子震惊莫名的时候,传来郭先生的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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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刻不容缓的是,这七个活着的官差怎么处置?”
郭先生面色沉重,缓缓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袁氏大喊:“统统打死,扔到前山悬崖下去。”
没想到的是,这个提议竟然得到村民的一致附和。
郭先生震撼无比,这村子的人当真个个彪悍,和孔圣人有得一拼。
村里年纪最大的蔡老缓缓开口:
“他们能寻到这里来,说明谷外的村镇已经被他们祸祸光了,这些人死不足惜。已经死了的扔悬崖下去,没死的通通打断双手。离这里最近的村镇也有五十里山路,他们能走出去就见了鬼了。”
郭先生见陪审团转眼间就做出了死刑判决,忙道:“大家不怕官府报复吗?”
蔡老一脸沉着:“县城距此数百里,山路崎岖,大军难行,此谷四面环山,唯有一条小道通往外界。从今天起,各家轮流派人守在野猪窝,粮食银钱尽量转移至后山老鹰洞,现小队官差,全村立刻迎战,人来的多了,马上跑路!”
郭先生闻言,仍然面色阴沉。
“你等不知,张知县那狗官为害一方,不单单是靠手下衙役,他还豢养了一个道人,此人善使妖法,能御水火,常人不能敌。衙役做不了的事情,张狗官都交给他来处置,如若此人出手,村子恐有大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