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山脉之险峻,一重胜过一重。
张虎几人来到山下,不由稍稍顿住了脚步。
“虎哥,这山中地势复杂,想要找一个人和大海捞针差不多,不如我们就堵在山下?”
啪!
张虎一个巴掌抽了过去,骂骂咧咧道:“老子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
他吸了吸鼻子,吐出一口浓痰,眼中闪过一抹阴翳:“一个十几岁的臭泥腿子,能跑多远?”
“这小子身上,绝对有好东西,说不定是他那短命爹给他留下的宝肉宝血,给我追!”
张虎很笃定。
短短半个月,从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子,变得这么精壮,这恢复度都快赶上武馆里那些真正的武师了!
再看那小子连夜搬家,定然是做贼心虚。
“敢耍老子,待落在我手里,把你剁碎了喂狼!”
张虎嘴角一咧,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大步流星的走进大山之中。
而在不远处,一株两人合抱的大树后。
顾渊手持猎弓,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张虎几人。
他们的神态,动作,甚至连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落在他眼中。
直到看到几人进入大山,这才转身也没入了山林之中。
……
秋意渐浓。
晨雾仍未散去,还留下如轻纱般的雾随风飘荡。
整个大山都笼罩在薄雾之中,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张虎一行五人,如同贪婪的狼群,在密林之中穿梭,目光来回扫视,搜寻着自己的猎物。
“虎哥!”
忽而,一道惊喜的呼喊声响起。
其中一人蹲下身子,从枯叶草丛中捡起一片破碎的瓦罐片,上面还残留着些许白色结晶。
“是盐罐!定是顾渊那小兔崽子慌不择路中掉落的!”
张虎上前,捻起那白色结晶尝了尝,嘴角一咧,露出一抹冷笑:
“这小畜生没跑远,等抓住了他,老子请你们喝三天三夜的花酒!”
“虎哥大气!”
四名小弟眼睛放光。
他们横行霸道,鱼肉乡里惯了,这十里八乡哪个敢在他们手里反抗?
更别说是一个刚死了爹的孤儿了。
这三天三夜的花酒,那是喝定了!
嗖!
然而。
就在几人畅想着该怎么享受时,一道破空声突兀响起。
一支竹箭撕裂了那轻薄的晨雾,如同鬼魅一般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那捡到陶罐的混混。
噗嗤!
竹箭箭头被削的尖锐无比,轻而易举的贯穿了他的脖颈,带起一捧血花。
嘭!
混混应声倒地,气管和动脉都被撕裂,鲜血堵在了他的喉咙,剧烈的疼痛只能让他口中出“嗬嗬”
的声音,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