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筲不明白他是怎么了,竟然会有害怕的感觉,他都搞不懂自己,面对生死,他都可以淡定从容,不惧怕。现在此时此刻,他竟然会害怕!
易筲越想,越觉得心底懊恼,更加的烦躁,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终于推开了门,迈了进去。
室内很安静,有淡淡的灯光罩着床。
童熙安然的躺在上面,右手有尖细的针扎了进去,有液体输进了她的体内。
他走到床边,看到她苍白的容颜,微皱的额头,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这样的一个她,让他莫名的心悸不安。
易筲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童熙,整个房间寂静无比。
只有输液管里传来的滴答滴答的声音,提醒着他,那个任性嚣张的女人不见了!
易筲坐在了她的身边,手指不由自主的缓缓地抚摸上她的面颊,摸着她长长的棕色的头,柔软顺滑。
随即,轻轻的替她盖好了被子,手指还万分疼惜,轻轻的拢了拢她软软的滑顺头,又蹑手蹑脚的起身,搬来了一个椅子,放在床边,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左手,静静的陪伴着。
看着她美丽的脸颊因为烧的缘故变得通红起来,,易筲,伸出另一支手,拨了拨额上的刘海,露出了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手掌轻轻抚上去。
炙热滚烫,易筲的手不觉得抖了一下,她着这么高的烧,易筲的眼底一片的暗痛。
易筲一直怔怔的看着病床上的童熙,眼睛一眨不眨着盯着她看。好像突然之间,永远看不够一样…………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过,易筲渐渐的有些困意来袭,却还是强撑着坐在那里,一直到了凌晨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小手热的诡异。
他便警觉性的伸出手,又抚了抚她的额头,果真烧得又严重了许多,原本的倦意和困意顿时烟消云散,连忙按了床边的电话。
立刻有医生过来,给童熙做了检查,说她并无大碍,只是伤口由于淋雨的原因,有了炎症,加上又失血,导致的高烧,过了这个时期,药物就会起作用,退烧,不过这个要反复几次才能彻底的好。
易筲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无声无息的紧紧的攥了一下童熙嫩嫩软软的小手,拿起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脸颊上。
像是在给昏迷中的童熙传递着力量,期盼着她能早一点的好起来,也像是在安慰着他自己这颗不安的心。
易筲湛蓝的眸子紧紧的盯着netg上的童熙,眼神专注,仿佛怕一眨眼,这个**上躺着的人儿就会凭空消失不见了一样。
易筲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静静地看了netg上的人儿很久,直到他的身子僵硬了,他也没有在动一下。
他愣愣的看着她的脸,白皙娇嫩,就像是新煮刚拨开的鸡蛋的白嫩的蛋清。
时间又过去了一段,窗外东方的天际上已经有一丝丝薄弱的光亮。
一~~|夜就要过去了,此时,病床边的易筲脸色苍白成一片,额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眉心紧紧地皱着,辗转着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