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总之从那之后,他或许还相信爱,但不再相信婚姻。
“你想多了哥。”
陈遂这么告诉高一飞,“未来太远,想那么多干嘛,爱情就是要今朝有酒今朝醉,一辈子那么长,如果早知道走不到最后,就不开始了吗?”
高一飞只是沉默。
陈遂又嗤笑一声:“而且谁能保证感情是一辈子不会变的。”
“我可以保证我永远爱雨薇。”
高一飞想都没想。
陈遂一怔。
可也只是一怔而已。
他承认自己是个不婚主义,甚至是不爱主义。
但是这和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相悖?
“我会对孟菱好的,会好好疼她。”
他想到什么:“哥,你也知道,我之前和一个女孩谈过半个月,但是当我靠近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抵触,特别抗拒。后来分了,我才知道,那是因为,我想要的太多了,可什么都舍不得给人家。”
想要一份慰藉,又不愿意灵肉分离,拒绝变成和宋舒云那种沉溺于欲望里的人。
想驱走寂寞,渴望有个人到身边来,像挑白菜一样挑中了一个“合适”
的人,却现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连回她一条消息都那么痛苦。
他想要有人陪,想要不堕落,想要谈恋爱,可又不愿意付出时间,精力甚至是——虚情假意。
所以他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可孟菱不一样。”
陈遂对高一飞说,“她是第一个我主动想靠近的人。”
或许这和杨老师有关,阿卓都看出来了,孟菱长相有三分像杨老师。
不过这虽然是吸引他注意的一个很重要的点,但也仅仅是一个契机而已。
他很清楚,他对她的喜欢,渴望,惦念,本质上与此无关。他是实实在在被她吸引,男女之情本质上就是一种感觉,感觉对了,什么都对,没有具体原因,但就是喜欢。
高一飞听罢,只是叹气。
他并不想教育陈遂,只是孩子多少也算他看着长大的,就是有点瞎操心而已。
想了想他说:“不说了,回家吃饭。”
陈遂笑了笑:“等我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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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菱生病一共打了五天的吊瓶。
这期间陈遂每天都会陪她打针。
孟菱虽然觉得心里窝着暖,但总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而陈遂这个人呢,偏偏脸皮又厚,还没等孟菱说要感谢他,他自己倒是先向孟菱问了:“我每天陪你打针,你是不是得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