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杨用一张“你疯了吧”
的脸无声怼他,邓诺自己乐了,“算了当我没说,那你早上怎么没来学校。”
秦杨压了压帽子,对这个学长眼不见心不烦,摆摆手表示自己要走了。
“这样就算完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曾经把你从小混混手里救下来过……”
邓诺挑眉,“ok其实你不必这眼神,这件事姑且不算,我的意思是,至少我还帮你点过人头带过路,昨天也借了衣服替你救急。帮了这么多次,你看,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秦杨侧目朝教学楼的方向看了一眼,“你想怎么样。”
“帮忙带几天早饭?”
秦杨:“……”
“我很想喝豆浆。”
邓诺转着手里的衣服袋子,抛起又接住,继续道,“学校里的不够甜,掺水太多。”
“你不也是通校生?”
秦杨奇怪地看着他,这人昨天还和他一条小路前后脚离开学校,今天就成住校生了?
“嗯,不过不顺路。”
邓诺点点头,笑道,“顺便还有桥头烧饼,谢谢啊。”
“……”
没毛病,他们两个人回家方向相反,一个往街上走,一个要过桥,而桥头烧饼正好在秦杨每日上下学必经的桥对岸,对于想吃一口热乎烧饼的邓诺来说多走这么一段路确实受罪,对秦杨来说却是举手之劳。
“行,还要别的吗。”
秦杨没问他要带几天,只问他还要别的什么。
“其他不用。”
邓诺说。
“噢,那我走了。”
“哎,不去吃中饭吗。”
“我不……咳,不吃。”
秦杨闷声咳嗽起来,侧身单手捂住嘴,摆摆手示意邓诺可以先走了。
邓诺点住他的肩膀,秦杨本就精力不佳,硬是被他给掰了回来,一双眼即便没了眼镜也不示弱,只是讲话的声音更像是从喉咙缝里轻轻飘出来的:“还有事?”
“是不是因为昨天淋雨感冒了?”
原本点在肩部的手顺势捏住了他的衣领,秦杨随着他的动作朝他微微倾斜了一点儿,便在隆隆耳鸣声中听到边儿上的人似是指责似是无奈道,“还只穿了一件卫衣。”
然后他迷蒙了下眼,又听到邓诺遥远的叹息:“你是要上天啊,秦杨。”
秦杨其实是磕了退烧药的,于是应付了邓诺几个回合的脑子终于艰难地放慢运转度。他晕乎乎地想,我不叫秦杨,我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