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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闻岁很有眼力见儿的帮忙收拾桌面,又把保温杯洗了个干净。
收拾完这些,头也差不多干了。久别重逢,到底不像是从前无话不聊,索性睡觉。
这一点,对床那位倒是很有共识,关了正中央的大灯,只留下床边的一小盏光晕。
闻岁挂记着那破门,蒙着被子含糊提醒:“记得找人修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次回应好像带了点笑意:“知道了。”
到了环境,闻岁本身睡眠质量就不大好,又有些挑床,睡得很轻。半梦半醒间,听到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金属碰撞,又像是猫爪挠墙。
他没太在意,胡乱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脑子昏沉地继续闭眼沉睡。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的一声,好像被风带开,又很轻地扣拢。
那门锁不是坏了么,这点小动静,惊得闻岁彻底清醒。
操,这4o4不会真闹鬼吧?
他抿紧了唇,半阖着眼皮往对床下铺看过去,空的。
自个儿脑袋还对着门口的方向,还没回头,后背猛得起了一层薄汗。
邪门,得起来看看。
闻岁在心里默默唱着国歌,缓缓起身,踩着拖鞋慢吞吞往门边移动。
已是深夜,房间里彻底没了光线,昏暗成一片,朦胧之中,只能看见门口有一团浓重的黑雾,像是个人影。
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闻少爷,这回是真有点怵。
他小心翼翼地抬手,朝着那团黑影伸过去,没有意料之中的穿过,碰到了线条分明的肌肉纹理。
天,还是个勤于锻炼的男鬼,这年头阴曹地府也这么内卷了。
闻岁猛然收拢五指,把不明物往后一按,力道凶猛:“谁?”
“我。”
江暗闷哼一声,把手上的螺丝刀揣进口袋,毁灭证据。
只是后背差点被刚那一下砸出内伤,力气还挺大。
闻岁啪嗒一下打开大灯的开关,长长吐了口气:“大晚上的玩密逃?”
“我有病?”
三年没见,江暗觉得自己有点摸不清对方的脉了。
“你刚没听见开门的声音么,大半夜鬼最喜欢出门溜达。”
“没,我刚从厕所出来。”
厕所在宿舍的侧边,不可能是那边传来的,这点方位感闻岁还是有。
所以,刚听见的声音不是来自于江暗,那还能是谁?
刚放松的后背又迅绷紧,闻岁压低声音:“……那你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了没?听说这4o4有点玄乎……”
被气音挠得耳朵有些痒,江暗偏过头,勾着脖颈上那条红绳随意晃了晃:“我有这个,辟邪。”
闻岁眯了眯眼,内心大受震撼,一个土不啦叽的符和这位哥的气质显然不太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