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时就算是姒墨,喝下后过不了多久也会全部呕出来。慢慢久了姒墨也就习惯了,喝进去也不会再吐出来了,只是偶尔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是草药的苦味。
喝罢了药姒墨刚要熄灭桌上的蜡烛,就意识到一件事──床榻中间的薄纱不见了,应该是今日晚棠在收拾房间时拿走了&he11ip;&he11ip;
事已至此再去找个合适的薄纱有些来不及了,姒墨犹豫了片刻只好熄了蜡烛,躺在了床榻的最里侧,依旧是背对着门口的姿势。
可卿也注意到了薄纱的问题,她对于这些倒是没有什么避讳,有没有薄纱对她而言没有半点差别。
虽然没了薄纱,不知为何,这一夜两人睡得反而比昨夜好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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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手了!上手了!
第9章久病成医
咕嘟&he11ip;&he11ip;咕嘟&he11ip;&he11ip;
姒墨被耳边的熬药声唤醒,迷蒙的转过身现身旁的被褥折得整齐,屋内火盆中烧得正旺盛的炭火,给昏黑的屋内添了一束暗红的光亮,有个模糊的身影背对着自己坐在木椅上,不知在写着什么。
&1dquo;可卿?”
&1dquo;在”
可卿转过身,对上了昏暗的床榻上姒墨迷迷糊糊的眼神,不知是不是刚醒的缘故,那人身上冰冷的气息削减了大半,脸在忽明忽暗的炭火照映下更显虚弱。
姒墨揉了揉眼睛起身披上外衫,走到可卿身后,现她正在画自己昨晚教的穴位图。可卿见她起来了,便放下取下身后的药炉,声音还是如常冷清。
&1dquo;吃药罢”
姒墨还未接过瓷碗,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便是砚星惊慌的喊声。
&1dquo;师姑师姑,方培风又带人来了!”
看来他是一直在盯着乌山,专门挑了个鹤一不在的时候前来要人,姒墨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后推开了门,独自朝着山下走去。
白瓷碗底还残留着些许汤药,可卿晃了晃碗眼神却一直盯着逐渐远去的姒墨。这般虚弱病怏怏的人,背影却又那么傲然静谧还带着冰冷的寒意,就如乌山雪中的那枝梅。
天还未亮,山下数百的火把将夜色照了个昏黑火红参半,方培风面带笑意,可眼中却是深不可测的杀意。
&1dquo;培风向前辈问好”
&1dquo;今日来是何事?”
方培风笑着上前一步&1dquo;上次家父知道我叨扰了前辈,今日特意差我请姒墨前辈到府上吃个便饭,以聊表歉意。”
姒墨的目光落在他身后持刀握剑的镖师身上,表情如旧&1dquo;若我不去呢?”
&1dquo;在下觉得,无论如何前辈今日都要同我们走一趟了”方培风边说着边打了个手势,身后跟着的人瞬间涌了上来,挡住了姒墨的退路。
看着面前瘦弱的白衣女子,方培风心中生起几分不屑来,自己爹爹还说不可与姒墨生冲突,可她一个久病缠身的弱女子能做什么?不还是靠着鹤一才活到了现在。干脆就趁着现在鹤一不在,硬掳了她然后再去搜山,等找到了那个放火烧屋的女子,再将她完好无损的送回来,想必就算鹤一回来了也不好说什么。
匆匆赶来的砚星见到山下被围困的姒墨,心中生出几分焦急来,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抢人&1dquo;大胆!竟敢胁迫姒墨师姑,方培风你有几条命能丢!”
方培风注意到了不远处那个身着桃粉衣裙的女子,但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一个十四岁的女子能生出什么事来呢?
&1dquo;砚星姑娘多虑了,在下只是想请姒墨前辈吃个便饭”
一直沉默不语的晚棠的目光落在姒墨背在身后的手上。食指与中指交叠在一起──这是让大家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看清后赶紧拉住砚星&1dquo;别乱动”
不动?可师姑都要被带走了啊!砚星刚要反驳就看到自家大师姐带着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心中的慌乱顿时少了几分&1dquo;大师姐,你有主意了?”
&1dquo;没有”
&he11ip;&he11ip;
看着又要往前冲的人,晚棠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道&1dquo;你放心,这世上哪有能拿捏得住师姑的人。”
天际渐白,风卷着碎雪从山上吹下,方培风拍了拍肩上的雪,侧身对着姒墨行了一礼&1dquo;请吧,前辈”
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可卿见势头不好,从山石上跳下,朝着他喉间的人迎穴点去。方培风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往后撤了一步,卸了她指尖的力后反扣住了她的手腕。
方培风知她寒气未除内力未愈不可能挣脱自己的手,还未等出言讥讽她,突然觉她就势握住了自己的小臂,还未反应过来听到自己的肩胛处传来一声脆响──脱臼了!看着轻易逃脱的人眼中带了几分不可思议&1dquo;宗圣世家的爪手,是谁教你的?”
可卿退回到姒墨身旁,语气冷漠&1dquo;难道你的师父没有告诉过你,打斗时不要握住敌人的手腕吗?”
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没有恢复内力的女子扭断了胳膊,方培风的脸上多了几分恼怒。而那两个手无寸铁的白衣女子就这么神色自若的站在近百人面前,似是被包围的不是她们一样。
&1dquo;给我,抓住她!”
话音刚落方培风就看到包围着两人的数十人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还没反应过来就现自己身子也慢慢瘫软了下去,七经八脉好像都被封住了,想运气力却都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