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只有容太后能拦住主子,只要容太后愿意放过初婵,让主子父女相认,他家主子会留下自己的亲生骨肉的。
“如果初婵真的是摄政王的亲生女儿,你就认定哀家容不下她,要害死她吗?”
容嫣知道风行云在想什么。
风行云觉得她不仅几年前害的赫连祁家破人亡,现在也在害赫连祁,不让赫连祁的亲生骨肉留在这个世上。
风行云希望她一次善心,给赫连祁留下一个后人。
容嫣没有辩解,边吩咐风行云传她的懿旨去带乌潮崖和月鸢来,边下床快步去找赫连祁。
赫连祁已经不在地牢里了,只有被各种刑罚折磨得趴在血泊中的萧南惜。
容嫣一时没有进去,得知乌潮崖和月鸢已经来了,她转去了另外一个地牢。
初婵蜷缩在阴暗潮湿的地上,正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着。
她看起来极为痛苦,疼得五官狰狞,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但即便这样,她也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忍耐着。
容嫣靠近时现鲜血从她口腔里流出来,下巴和脖子上都是,显然是在忍疼时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其实容嫣心里对初婵的身世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看到孩子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她一时又气赫连祁,又心疼孩子,连忙伸手把孩子搂入怀里,红着眼问月鸢和乌潮崖,“她中的是什么蛊?”
“听我们的少主说她体内除了萧南施种的失忆蛊,另外一种蛊应该就是出自摄政王叔叔之手,名为金蚕蛊。”
月鸢边说着边给初婵解蛊。
金蚕蛊?!容嫣深吸了一口气,她在书上看到过,这是众蛊中最为凶恶的蛊,是用蛇、蜈蚣等毒虫类十二种,埋于十字路口,经四十九日取出,放在香炉中,成为金蚕。
放蛊时,取金蚕的粪便或香灰下在食物中让人食用。
中毒者如有千万条虫在周身咬噬,痛楚难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在苗疆,哪怕你武功再高,也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村妇,下这种蛊毒而武功尽失。
如果不及时医治,便会感到胸腹绞痛、肿胀,最后七孔流血而死,死时口鼻之间会涌出数百只虫,极其惨烈。
死者的尸体即使火化,但心肝也还在,呈蜂窝状……容嫣抱着初婵的手在抖。
赫连祁对一个孩子下这种毒手,真是太疯太狠了!
要是她猜对了初婵的身世,到时候赫连祁知道了,该是什么感受?见到了初婵的亲生母亲,他如何跟初婵的母亲交代?
“要想解金蚕蛊,可服雄黄、大蒜、菖蒲等所熬煎的汤药,另外金蚕蛊怕刺猬,可用刺猬入药。”
月鸢用腕上的手链引出初婵体内的蛊虫,同时取了一枚药丸,在容嫣卡住初婵的下巴后,她把解毒丸塞到了初婵的嘴里。
“但即便我引出了金蝉蛊,初婵体内依然会有大量的毒性残留,所以我只是暂时保住了初婵的性命,接下来还要继续给她解蛊毒,她很长一段时间都都承受蛊毒作的痛苦。”
“至于她体内被种的失忆蛊,以毒攻毒,要想解蛊,得用我们苗疆的另外一种蛊,那种蛊我身上没有,而你们中原没有制作那种蛊的原材料,我只能先让人送信回去,让族人将原材料送来给我。”
一只金黄色又巨大的金蚕被月鸢引出来,装入一个陶罐中。
初婵暂时不痛了,耗尽体力之下,她那双噙满泪的眸子看了容嫣许久,最后纤长浓密的睫毛颤抖着,双眸缓缓合上,陷入了昏厥中。
容嫣一身单薄的衣物被初婵的冷汗浸湿了,抬起的手擦着初婵脸上的汗,看着她安然昏睡的模样,她心里的情绪翻涌着,把人交给风行云,“风统帅带她去休息吧,月鸢你得守着初婵,一旦她体内残余的蛊毒作了,你就即刻采取措施。”
“好!”
月鸢重重地点头保证,跟着风行云一起离开地牢时,伸手把乌潮崖也拽走了。
她怕自己应付不过来,乌潮崖可以帮忙。
容嫣得去找赫连祁,要是不拦住赫连祁,那么赫连祁知道初婵被救了,肯定还会对初婵痛下杀手。
她带着月鸢给她的那只追踪蛊,赶到地下酒窖时,地上有被砸碎的空坛子,显示着赫连祁喝了酒。
容嫣抬眼,只见赫连祁正握着自己的男性象征。
她以为这人是在自度,结果下一秒,赫连祁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把黑刀来,举起的一瞬间,锋利的刀刃泛起冷光,照亮了赫连祁那张平静到死寂的脸庞。
“赫连祁!”
那一刻,容嫣肝胆俱裂撕心裂肺,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的同时,人也扑了过去。
赫连祁整个人本来已经是麻木了,却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容嫣的气息,所以容嫣扑过来时,他立刻收了刀。
但他的刀太快了,容嫣是直接往他双腿间扑的,那砍下去的刀眼看着就要给容嫣来个腰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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