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喝酒,怎么说醉话?”
秋名山上的思绪缓缓转回平地,边城象征性地咳嗽了一声:
“给你买了胃药,敲门没人应,我还以为你跑路了!”
和周濂月谈完当晚,路过药店时,他特意去买了沈玄清常喝的胃药。
和她挤沙相拥而眠的那晚,他无意瞥见了茶几上的包装盒,于是,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牌子。
生日宴上,她大部分时候均以喝茶为主,只在集体碰杯的时候,喝了一小杯红酒。
被人拒了,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就此作罢,隔岸观火。
但是,要他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送回家,他的占有欲不允许。
因此,亲眼看着周濂月从自己车上下来,又亲眼看他走回自己小区,他这才安心地驶离城北。
思绪被沈玄清故作嘲弄的口吻拉回现实:
“哟,真拿自己当警犬了?”
男人语噎,得,虽然不是人,但不管怎么说,好歹是为老百姓做贡献,有价值的动物。
他可以忍。
烟瘾来袭,男人单手抖开烟盒,夹住一支点燃:
“你和周医生在相亲?”
“这不关你的事,还有其他正经事吗,没有其他事,我挂了!”
模棱两可的答案让人心生躁意,他抬手捋了把头,自问自答:
“应该没有,他不适合你!”
“这就不烦你操心了。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再者说了,适不适合的,总得试了才知道!”
边城承认,这女人是懂怎么气他的。
包厢走廊那句“你会不会太高估自己了,当真以为,我边城没你不行”
,她居然记到现在。
他这边还在想着怎么和他解释这句话的本意,听筒那边噼里啪啦一阵回怼,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还有,以后再也不要来我家了。不要让人误会,也不要再给我送三温暖,吃的,喝的,药品,我统统都不需要。森林那么大,何苦围着一丛荆棘打转。”
男人两颊微凹,轻轻吐出烟雾:
“你这话倒是新鲜,头一回见人把自己比拟成荆棘的。”
紧接着,他语气一顿,淡淡开口: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不用有负担。就当老同学担心你吃亏,对你多余的忠告。”
沈玄清吐出嘴里的指甲盖碎屑,满脸不屑:
“不需要!”
话落,边城略哑的声音送入耳畔:
“清清,不要啃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