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嬷嬷们许是得了太子的令,教了沈清溶半日便走了。
沈清溶局促地站在书房门口,里头传来乘风禀报的声音。
多半是昨日去查探的事有了消息。
看来乘风还是没有瞒着太子。
说来也是,乘风是太子的手下,发生这等事不可能还瞒着太子。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乘风从书房走出来就看见陷入沉思的沈清溶。
“太子妃请。”
沈清溶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见乘风擦肩而过,忙喊住他。
“乘风大人,昨日那人,可有查出底细?”
乘风并未言语,只是往书房里看了一眼。
沈清溶立即会意,脸上挤出一个笑。
“我就是随便问问。”
说完她便转身迈进了书房。
裴宴坐在楠木书桌前,案上摆着几份敞开的公文。
见到沈清溶进来,他也并没有顾忌的意思,朝沈清溶扬手。
“过来。”
沈清溶走到他身边,没去看桌上的公文,只觉得脑袋瓜嗡嗡的。
不知道太子究竟要考她什么。
裴宴见她双手绞成一团,指尖都有些发白,不由扬眉。
“四书五经可读过?”
沈清溶迟疑道:“读过一点。”
裴宴便象征性地问了她几个问题。
原本并不抱什么期望,毕竟指望一个商贾庶女懂什么学问呢?
可偏偏沈清溶都答上来了。
可能是出于紧张,说话有些磕磕绊绊,但不妨碍她答得十分准确,甚至有些看法是连国子监的那些学子都想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