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会友?”
春承想了想:“秀秀呢?要参加吗?”
“听起来挺鲜的。不得不说,以全国来看,京藤的校园风气最开放,以文会友,茫茫人海找一个兴相投理念相合的友,有点难。但正因了有无数不确定,才是这活动举办的魅力所在。”
暖风吹动着女孩子过膝的长裙,裙摆如花海浮动,春承笑意盎然:“好吧,你参加我就参加。没准到时候,我要找的友就是你呢。”
“说好了?”
“说好了。”
她伸出手指:“不信就来拉勾,看看我和秀秀,到底有没有缘分。”
这番话实实在在落进至秀心坎,一念生出无数波澜:“万一你遇见的会是我呢?”
春承对此持怀疑态度,倨傲地扬了扬眉眼:“果真如此的话,就说明咱们天作之合、天生一——”
话音戛然而止,险些咬了舌头,自知失言,她试图补救:“不对,就说明咱们……”
柔软的手指贴在她唇瓣,至秀目光和软地微笑:“就说明咱们天生一对啊。我又不介意。那说好了,你不能反悔。”
“哎?说好什么了?”
“自己去想。”
至秀眉眼弯弯,语气透着宠溺:“不能再陪你继续逛了,我有事,要回趟寝室。”
“哦。”
春承犹觉失落:“回寝室做什么?”
大小姐心情愉悦,红唇微掀:“女儿家的事你也要管吗?”
她欲走,被春承拉住手腕,明明对方力气不大,碰到她肌肤的一瞬,至秀却动弹不得,对上那双满了探寻认真的眼睛,原先的雀跃化作忐忑,很怕所思所想被窥破,她问:“怎、怎么了?”
春承犹豫一晃:“女儿家的事……我记得秀秀的小日子还要过一阵呢,是身子出问题了吗?”
她来到这世上没有一个康健的身体,于是对健康格外在意。
至秀被她一句话问得头顶快要冒烟,像棵含羞草蜷缩起叶子,恨不能裹起来不见她。她没想到,春承连这事都放在了心里惦念。
“果然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怎么突然就……”
“没有没有!不用去医院!”
她一副讳疾忌医的样子,看得春承蹙了眉:“哪能不去呢?好好的怎么就提前了这些天……”
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唇,至秀慌乱羞涩地直视她:“我刚才,逗你呢。许你逗我,就不许我逗你吗?我身子好着呢,没出问题,你别担心。不准……不准再问了。”
她深呼一口气:“你乖一点,我就放开手。明白了你就眨眨眼,不明白,我、我继续解释给你听。”
春承两只眼睛同时眨了眨,如同勾人的小勾子掉进了至秀心湖。
重获自由,春同学苍白的小脸稀奇地浮上淡淡红晕,知道自己误会了,她抿了抿唇:“你没事就好。”
顿了顿她道:“秀秀掌心好软。”
“我、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