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跟蔡清清说了一遍,她比我还上头,要不是我拦着,她恨不得现场把我婆婆他们碎尸万段。
“这种杂碎就该全部进监狱!一书,等会儿录口供的时候别藏着掖着,该说的都说,别让那种人好过!”
我只觉得心力交瘁,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等到录完口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蔡清清一脸沮丧的在我旁边,我已经看到了她眼中压抑不住的怒火。
“什么叫没有证据就不能逮捕,那警察不是认识你吗!”
“要拿证据说话,我婆婆嘴紧,周子胜他们也提前做好了准备,酒店和附近的监控都坏了,警察是人民公职,总不能听我的一面之词吧?”
我很平静,可蔡清清却很狐疑,“你不会还对那个周子胜有什么恻隐之心吧?要真是这样,我第一个就不饶过你!”
我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比谁都巴不得他受到应有的惩罚,更巴不得尽快和他断绝所有的关系。”
蔡清清满意的点头,拉着我上车,还亲手为我系上了安全带,“这才对嘛。”
我微微打开了车窗,深夜的风很凉,无孔不入的钻进我的衣领,让我的神色清明了些许。
我好像忘了些什么。
我偏过头,看着正在开车的蔡清清,“厉湛呢?我听安以柔说是他报的警,他怎么没来?”
蔡清清全神开车,大咧咧的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我是接了他的电话,才来酒店找你的,不过听口音来看,他好像在忙什么,挺急的,恐怕是公司有事儿吧。”
蔡清清揶揄一笑,转头看着我,“怎么,想他了?”
“别闹!”
我笑着和蔡清清打趣了几句,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尽的空虚。
我被绑架这么严重的事,厉湛为什么不出现?他会在哪里?
我的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他进医院的场面,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和方晨在一起。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根深蒂固,在我心底无法驱除,我不可遏制的在想象,他和方晨在做什么。
可蔡清清打断了我,她整个人义愤填膺,“要我说,就该找个律师对这件事追责到底,一个老年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迷晕你,绑架你,怎么看怎么都不合理。”
我没有回话,脑海里想的还是厉湛。
“对了,我认识一个特牛的律师,回头我让你跟他见见面,这件事不是没有证据就能让恶人逍遥法外的,周子胜他们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