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四处寻找声源。
“你们快看!”
一个学生家长指着会场前方,将手机对准大屏幕。
众人一片惊呼中,徐孟洲抬眼,大屏幕上赫然出现他和林雨山的照片。
毕业晚会那天,梧桐树下,缱绻的淡黄色光芒温柔地笼罩着拥吻的两人。
在场的教职工纷纷起身,眯起眼睛对着屏幕和徐孟洲本人仔细辨认起来。
真的是他。
一个高瘦少年从中控室走出,缓缓走上主席台。
徐孟洲本以为此刻已经痛到麻木,不会再痛了。
可当辛智狠戾决绝的眼神对准他的那一刻,少年亲手握住扎在男人身上的刀柄,将刀刃缓慢往他身体里推,连着刀柄整根没入。
为什么。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用心教导过的少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陌生的。
“徐孟洲!你敢不敢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她是谁?”
“你敢不敢把她叫过来当面对质!”
“你敢不敢保证,说你没有强迫她、让她和你做那种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少年面容扭曲,对着昔日的恩师连声质问。
陈诗怀情绪彻底失控,冲上台去要将辛智拉下来,“辛智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吗!他是你的老师!他教过你、救过你的命啊!”
辛智向后撤一步,目光中毫无悔意:“这种衣冠禽兽不配做老师。”
猝不及防就被戴上了一重又一重罪人枷锁。
一场只属于他的光荣落幕,变成了精心策划的圈套。
先是李母,再到黄楹,最后是辛智。
对他的指控,层层加码。
黄楹悲从中来,泪水盈满眼眶,“照片上的人就是徐孟洲六年前带回家里的女孩子!她住在我们家的这些年,徐孟洲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又和她差了十一岁,说我们夫妻俩是女孩实际上的养父母都不为过!”
中途她一个呼吸不顺差点倒在地上,俨然一副被禽兽丈夫蒙在鼓里的悲惨原配形象。
“可他…他偏偏不肯办理合法的收养手续,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在背地里对孩子实施诱女干!”
黄楹哀嚎一声,大声掩面哭泣:“我和他结婚这么多年,竟然现在才现这个禽兽的真面目……他怎配当老师,怎配受人尊敬?我不能再让这个禽兽祸害更多孩子了!请你们相信我!”
声讨声一浪接着一浪逼向徐孟洲。
“说啊!你到底有没有诱女干养女?!”
“不说话就是不敢承认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