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娘酒铺看似每日生意极好,可送往各处的孝敬上上下下一除,所剩钱财,不过两三成而已。
赚得辛苦钱,比张顺这等渔夫多上一些不假,可也就只能达到中人之家而已。
不过骆姗和那个前身的青梅竹马丁雅,前者面容红润,肌肤白皙,胸前含苞待放,而后者却是脸颊蜡黄,身量瘦削,前后都没几斤几两。
从此就能知晓,骆姗家境已算富足。
张顺于来福两人侧过头来,一同望了望萱娘,再异口同声地啧啧两声。
张顺这一趟在湖中待了多日,许久不曾上岸,到了这热闹地方,没有不去瞧萱娘的道理。
走进酒铺的渔民越来越多,桌子早已不够,有些熟人拼了一张,有些则干脆抱着一碗酒,蹲在地上,站在门前,也就来瞧瞧风姿不小的萱娘,坐不坐无所谓。
萱娘来回走动,片刻不停,已香汗淋漓。
往常生意虽然火爆,可顶多也就座无虚席,而今日却门前都站了人。
骆姗不再待在柜台前,而是帮衬着娘亲端菜倒酒。
正在此时,酒铺门前有一名身着锦衣,面如冠玉的青年男子走来,甫一到门前,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鱼腥味,厌恶地皱了皱眉,一闪而过。
锦衣男子进入这酒铺,鹤立鸡群,正端着酒壶的骆姗眉梢一喜,亲迎过来,神色含着几分羞怯,和在张顺面前时有着云泥之别。
萱娘柳眉轻锁,继而舒展,走上前来,说了句铺中无座,还望公子见谅。
旁观者极清的张顺瞧见锦衣男子眸子不经意划过萱娘挺翘的胸脯。
于来福嘿然一笑,“难怪骆姑娘未曾出嫁,也没媒人说亲,合着是有了心上人。
别说,这贵公子人模狗样,一看就知是从城里来的。”
锦衣男子手中拎有锦盒,递向萱娘,惹得萱娘俏脸挂笑。
“这些富贵人家的子弟,最会讨女人欢心,而且最会玩女人。
顺子,你说这小子到这是想干啥?”
张顺漫不经心道:“玩一玩母女花?”
“??”
于来福憋了半响,“你小子定去过暗巷!”
张顺对那暗巷没什么兴趣,一来是囊中羞涩,二来是身子亏空,没那精力。
他目光掠过门前,从外面的官道上瞧见一伙鲜衣怒马轻貂裘的公子小姐过来,正寻思着这些人的目的。
骆姗和锦衣青年走来,张顺听到了两人交谈。
“苏公子,你今日前来埠口,是要去游玩么?”
“多日不曾与骆姑娘相见,今日主要是来拜访姑娘和萱姨,这不我还备下了礼物。”
苏公子含笑说罢,闲谈一般接着道:“从城里前来时,我碰上了两位靖平司的大人,说是吉云埠有甚么妖怪作乱,之后从进埠口就听百姓言说大野泽龙王显灵,此地生了何事?”
骆姗喜滋滋地说道:“今日吉云埠的渔霸死了,都说是龙王派来的虾兵所为……”
于来福品出味儿来,竖起拇指,晃了晃,“高,我看那小子分明是为妖怪而来,到嘴里成了为骆姑娘来。
城里公子,会玩女子,一点不假。”
苏姓公子依靠着柜台,坐在了张顺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