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席小姐的刀工真的很厉害,”
刚才在厨房指责嫦安的寸头男此时开口解释,“我在厨房真的看见她的刀法很厉害……”
他离嫦安近,在清晰看见嫦安的刀工后,他心服口服,想到自己之前讽刺找茬的话就觉得没脸见人,这会见嫦安被人指责,他想要帮帮她。
他敢打包票,嫦安绝对比席初厉害,至少在食物雕刻上是决胜。
席初不屑,不屑的是席嫦安真的把料理做的一团糟糕,估计那流畅的刀法也是装模作样,可还有人来为她辩解。
果然是只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寸头男的话落下,没有起到证明帮衬的作用,更多的是反弹。
席初和云老的支持者不在少数,都喊着说今年比赛的冠军一定要颁给席初,这样子才是实至名归。
主持人正准备要缓和一下现场失控的氛围,说些一些转移话题的话,可观众不买账,越吵越大声。
这阵势明显是被人煽动过,黎擎锦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主办方,顺便交代了几件事情,那些惹事吵闹的人很快便被“镇压”
下来。
就算嫦安真的做不好美食,只要她想要,别说是希国美食界上的大师,就算是国际顶级上的大师荣誉,他也能给。
只要她愿意要!
云老指了指桌子上那黑乎乎的菜,没好气,“快把这暗黑料理拿出去扔掉,就这味道这卖相,连狗都不会吃,真不知道席氏美食怎么会支持她来参赛,明显是弃明珠保鱼珠。”
在场要是懂点内幕的,都知道这颗被埋没的明珠是说席初,而她席嫦安倒是成了人人唾弃的鱼珠。
伺应员不动,嫦安眸子一转便猜到这是有人吩咐,余光瞥见急得想要站起来的褚妍,嫦安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摸了摸左耳垂,直视对方的眼睛,毫不畏惧,
“云老,这不合规矩吧?我的料理都没有尝就让人撤下去。就算你不想评鉴,至少别的评委还有评鉴的资格。
我这人性子比较冷,不擅长解释,向来喜欢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没有解释让你造成了误会,所以你对我有意见。
我不是人民币做不到人人都喜欢,也做不到像席初那般能讨好你的欢心,我也不在意。
你年纪资历都在我之上,我本不该这么和你说话,但尊重是相互的,你可以评鉴我做的食物,不论好坏我都可以接受,但你没有资格诋毁我用心做的料理,更加没有资格质疑和对我家的公司评论论足。”
不说则已,一说惊人。
这话主要是针对云老,对其他的评委也是有盘敲侧击的意味,其他评委面子薄的还红了脸,貌似他们跟风才对席嫦安有偏见的。
这种东西也叫料理?看起来就像是烤糊的肉团好不?
就算是料理,它不仅闻起来臭,看起来也倒胃口。
云老原本还想怒的脸蹭蹭的烧了起来,难堪,屈辱。
活了五十多年,从来没有人这般对对他说话,不给他半点台阶下,而且还是在这么大的场合上。
席嫦安说得有理,但他就是替席初不服。
可再不服又能怎样?这么多人在,他得要顾大局。
期望席嫦安能说几句话给自己一个台阶,席嫦安退让的话没等到,却等到了席初担忧的眼神。
现在成千上万的目光放在他身上,仿佛下一秒便能把他灼烧处一个洞,他咬牙强装镇定,“我试试。”
其实,是身边的黎擎锦那浑身的戾气,如刀刃般黑眸,杀戮及重,好像他不吃,就能被他一脚给踹死。
忍着恶心感,他随意地瞅了眼嫦安做的料理,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原料做的,和周围其他的参赛品形成强烈的视觉冲突。
他拿着筷子的手轻微地打颤,叉着一块黑乎乎的貌似刺身的东西便往嘴里塞。
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如果自己真出了事,希望有人及时送他去医院急诊科,他还不想死。
都怪这个席嫦安,害了自己的徒弟不说,还害自己。
全场的空气就像是结冰般,怔怔地瞟着他,期待他的反应。席初希望云老立即便中毒,这样子让人更加嘲讽席嫦安的厨艺。
当那黑乎乎的东西一进嘴的时候,云老整个人的身子都抖了一下,浑身涌过一阵电流。
众评委瞅见这幅画面,着急问,“怎么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