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
声音颤抖得不像话,手心被抠出血。
席初一张脸开始扭曲,拔高音调,“你没有听错,我说,那个老家伙在医院重病的时候,是我亲自去医院里了解她的命的。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一定要这么做吧?明明我也是她孙儿,你是从农村里回来的,可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漠视我,把席家孙儿该享受的一切荣誉都给了你一个人。
凭什么只有你才能站在高峰上俯视一切,而我就要做一个默默无闻的配角?就像是佣人一般?
我告诉你,那老家伙之所以生病,是因为我让人给她吃了一种慢性毒药,你说好不好笑,这件事情,只有我,我妈,你的大伯知道。
我跟你根本就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是我妈跟你大伯生的,记住,你大伯,才是我席初的亲生父亲!”
嫦安的脸溃烂,只有那剧烈颤抖的红唇一张一合昭告她的惊恐。
席初很满意嫦安的这一反应,继续用凉薄的口气揭秘,“你不信就拉倒,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
对了,你妈名下管理的那个席氏美食害死人,也是我妈和我爸设计的,就是要把她弄进去蹲监狱,坐穿牢底!到时候席家的全部家产都是我们的了。
本来今天这场就饭局就是我策划的,我就是打算把你灌醉,到时候让那群老男人把你干掉,第二天让全梅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荡妇!
但眼不见心不烦,在你上洗手间的时候,我悄悄往你杯子里塞了一块药,那个药是一种新型剧毒药,吃了它,四小时内,必七窍流血而亡!”
唰!
嫦安双手根本支撑不住,倒在地上,难怪她觉得心脏的血直往脑门上飙。
四个小时内,她就要死了吗?
她小时候外出旅游时出被意外弄丢,十五岁才回到席家,奶奶自然想要补偿她一下。
而席初的母亲作为小三插足爸爸的婚姻,虽然奶奶不喜欢他母亲,但吃的穿的用的,哪里对不起席初母子俩?他竟然敢害死奶奶。
她从小到大,那么听席初的话,只要席初不喜欢的,她都不做,到头来,竟然助长了他的嚣张和嫉妒,还把妈妈也逼进了监狱。
“你个阴毒的混账!闫修那么爱我,要是知道了你想害死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指着席初的手指,抖若筛糠,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气力一般。
席初好像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地话,单手叉腰,哂笑,“闫修爱你?你知道你吃的那枚毒药,是谁给我的吗?”
瞅了眼嫦安爆红的眼睛,她继续说,“是你那位心上人闫修,你以为你们感情很好对吧?三年前,他就移情别恋喜欢我了。
你又不让他碰,我自然是会找机会给他上眼药,你长得这么狐媚子,久而久之,他就以为自己头上一片青青草原,自然是厌恶你的。”
“不可能,闫修不会背叛我的,你是男的,男的怎么可以……”
这已经出嫦安的认知范围。
她只是想要把第一次留在结婚那天,不想草草地结束自己的少女时代,这也有错?
可是,她被自己的“哥哥”
给绿了?!
难不成他们都是gay?!
此时包厢门被打开,进来是一个身形欣长,面容优隽的男人,浑身都散着阴冷的气息。
是闫修,这个闫氏食品的唯一的继承人,梅城都想要嫁的年轻钻石男子。
嫦安想亲自得到解答,“闫修,那毒药,真的是你买给我的?”
此时的她,语气凄凉得不像话。
闫修眸子一沉,别过头,梅城第一美人现在已经毁容了,只要她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嘲笑他头上一片绿了。
这是默认。
莫名的,嫦安送了一口气,像是解放一般,看着闫修停在席初的腰际的大手。
除了恶心,浑身都是刺骨的寒。
自从青春期开始,她便越长越漂亮,她成人礼那年,被梅城名流圈封为第一美人。
不断有留言传出她和不知名的男子暧昧不清,她一遍又一遍地给闫修解释,原来,他从未相信自己。
噗!
喉咙里溢出一口腥重的血,将她贝齿全部染红。
那毒药已经开始起效力。
今天,她算是看清了,但一切都晚了,晚了。
一对眼眸里由震悚渐渐变成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