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最近接连几天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梦见她住进一间高级VIp产房里,一群妇产科主任教授围着她嘘寒问暖,门外则由一群面无表情的保镖守着。
梦里,一名四十上下年纪的男人众星捧月般走进来,从她怀抱里捧起一枚可爱的小婴儿,他的手势不太娴熟,但好在有足够的耐心,一边听取护士建议矫正姿势,一边不慌不忙摇晃着襁褓里的小人儿,小孩儿巴巴望着上方时,男人宠溺一笑,待他转头看向她时,眼眸里绽满浓浓的爱意。
那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不就是她的未婚夫黄景禛先生?
有那么一瞬间,宋余觉得,那就是前一世的她和他,他们会不会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遇见,然后相爱,有了爱的结晶。
当她把这个奇怪的梦和黄景禛说起时,黄景禛只是摸摸她的头,宠溺地笑。
“笑什么,我说真的啦!”
宋余急眼了。
“我,信。”
男人松开她的带,乌黑的头瞬间顺着他的掌心流泻。
这几年来,宋余没有特意去剪过头,不知不觉就长披肩了,黄景禛喜欢摸她的头,后来喜欢玩她的头,松了绑,绑了又松,还不知从哪学来编的手艺,总能把她的头编成漂亮的型。
这次是用他那双执的大手掌,给她编了个古风半扎。
宋余从镜子里看到时,羡慕得直呼:“景禛,以后我不给你生个女儿都对不起你这双巧手。”
男人手下一顿,嗓音暗哑:“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生?”
宋余的脸瞬间红透。
她抽出手狠狠掐了他一把,“当初是谁说等毕业就……?”
然而她都硕士在读了……
“嗯,我的错。”
男人从身后拥她入怀。
他就不该一时心软,为了照顾未来岳父宋德洲的情绪,当着双方家长的面许诺等宋余毕业后再结婚。
谁知毕业在即,宋德洲又临时反悔了,一个大人不好耍赖,则提出一个建议,说是他宋家世世辈辈都没出过读书人,既然大学都上了,不如干脆就继续读硕,光宗耀祖。
明眼人都看出宋德洲的诡计,不就是舍不得他那宝贝女儿成为他人媳……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能结婚,还不许他们谈恋爱去?!毕竟高中毕业时,宋德洲可是认可了两人的关系的。
于是,两人光明正大腻歪了好长一段时间,因着黄景禛血脉里流淌着黄家的传统思想,以及觉得宋余还小不忍心下口,偷偷约会时除了牵牵手,亲亲小嘴外,好似都没什么突破性进展。
直到某天周泱泱突然问起,宋余则在一旁红着脸吞吞吐吐,看得周泱泱愁眉苦脸的,“就这样还想你爸那边松口?得制造机会,讨得你爸高高兴兴让你小俩口领证去。”
说完,立即顶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儿手把手亲教了宋余关键几招。
宋德洲冥顽不灵,那也得看情况,如果他女儿有三长两短,哦不,是有了个不小心创造出来的意外……
嘿!
周泱泱觉得她的主意没错儿!
而宋余学什么都快,更何况是对这种感兴的事情,真的是见知尾动如电火。
于是,她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小小实验,没想到就略见成效……
但好像到了紧要关头,吃苦头的是她自己?几包纸巾被抽完,完事了还要顶着巨大压力抖着颤巍巍的小手打扫卫生销毁证据……
从那天起,宋余是再也不敢胡乱听取意见了,但男人一旦尝过那种勾魂的滋味儿,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她?
又譬如今日!
今日里,是黄崇年的寿辰,亲戚好友都齐聚到大厅,热热闹闹的。
宋余本就不喜人多的氛围,尤其是大家伙都喜欢唤她名字,明着是去倒酒沏茶,暗地里是想把她瞧出个三头六臂来,宋余憋着一股傻不拉几的劲儿,扒拉完饭后比谁跑得都快。
不过人还没跑出大门,就被黄景禛捞了去,直拐东懿楼,直接从一个小坑掉进另一个大坑。
“阿余,什么时候才肯定给我生个女娃。嗯?”
男人故意把叹息声拉得好长。
他的手掌心穿过茂密的长,一圈一圈揉着她温热的耳尖。
那里是她的敏感肌,碰不得半点,她悄悄躲开了去,可那只手似乎黏上她了,怎么甩都甩不掉。
她几乎失了声,“总不能是今天……”
楼下到处都是人……
他攀势而上,怎么都玩不腻她饱满的耳垂处,另一只大手轻车熟路地解下一颗纽扣,灵巧地探了进去,“那是什么时候,为夫好准备准备。”
男人故意压下的声音低沉暗哑,听在耳朵里别有一番韵味。
宋余抵抗不住,瞬间软了下去。
两人始终是订婚了的,她一时找不出一顶给他倒扣罪名的帽子,任由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