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来一回的玩了几轮,小黑总算是叼着毛绒球躺回了窝里,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动。
时矜将手里的空杯子放回桌上,这才现楼梯口的郁辞不知何时上了楼。
他将两个杯子清洗后放回消毒柜,走到阳台。
阳台上原先放着几张椅子,只是他搬来以后就将椅子搬到了客房,因而此刻偌大的阳台空荡荡的。
时矜拢了拢外套,在阳台角落坐下。
深夜的春城一片漆黑,唯有不远处的酒吧街亮着光,五彩的光影彰显着春城热闹的夜生活。
他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看过夜景了。
依稀记得,多年前那对夫妻,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头顶漆黑的夜幕,拉着行李箱相携着走出家门。
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释然了,可今日见了王妈,才知道自己没有。
夜色寂寂,凉风习习。
安静下来的胃部又开始叫嚣,空荡的胃部一阵阵反酸,抽搐的疼痛由内而外侵袭着他的大脑,硕大的汗珠从额上滴下,浸湿了额心艳丽的红痣。
时矜曲起双腿,将苍白色的脸藏进腿间,脊背弓起的弧度脆弱而靡颓。
&1dquo;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出震动的声响。
时矜用手死死按住胃部,借以缓解那不断加深的疼痛。
手机的震动声执着不断的响起,细微的嗡鸣声在安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兴许是按压的方式起了效果,抽痛的胃部逐渐缓和,等痛感彻底消失,时矜松开咬的白的唇瓣,接通电话。
&1dquo;喂。”
&1dquo;哥。”
时间带着哭腔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1dquo;你能来接我吗?。”
时矜捏着手机的指尖一紧。
——
&1dquo;哗——”
水流从花洒中喷泄而出,打破了一室安静。
时矜试了试水温,将花洒关上,看向门外:&1dquo;水温正好。”
时间靠在浴室门口,眼眶还是红的,却对着时矜笑了笑,故作轻松:&1dquo;哥哥你真好。”
时矜的视线从妹妹带笑的嘴角划过,垂下眼:&1dquo;不想笑就别笑。”
时间嘴角一僵,强撑着的笑坠了下来。
她闭了闭眼,被泪水打湿的眼睫毛湿漉漉的:&1dquo;哥,我好难受。”
相恋多年的男友出轨室友,这种狗血剧情她做梦都想不到会出现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