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长泽叫了声二哥,然后说“还请二哥把长容送回去!天冷,她受不住!”
那人轻笑一声,“她受不住,你就受得住?都跟倔驴一样,没一个省心的!”
话虽是抱怨,但语气却是带着隐晦的宠。
云生忍不住偷瞄了眼,除了一双鹿皮靴和半身月白长袍,什么都没看到,不知道说这话的人,是一张怎样的脸。
感觉有一道目定格在自己头顶,一股惶恐不安之感暗生,云生心间瑟缩,这不安生得好没道理。
“劳烦二哥操心,是我的不是,长容她还请。。。。。。”
不及赫连长泽说完,四公主就驳声道“我不走!你不走我就不走!”
赫连长晖轻叹气,表示无力。
臂影一晃,赫连长容就随影而倒。
云生抬眼,四公主已经靠在赫连长泽的肩头。
赫连长晖急声,“你!你这是做什么?”
“敲晕,赶紧带走!”
云生跟莲蓉立即跪着挪过去,试图揽过四公主,却听赫连长泽说“二哥,劳烦了!过后我登门拜谢!”
赫连长晖无奈地笑,说“这是哪里话,她也是我妹妹,”
赫连长晖蹲下,伸手揽抱赫连长容。
云生余光一扫,暗自惊叹,好俊的脸。青丝半披肩,隐压月白色披风,很文雅!
赫连长晖抱着赫连长容试了试,用力顿了顿才起身,半开玩笑道“我们四公主是真的长大了,二哥我都快抱不动了!”
赫连长泽也温声说“是了,几年不见,都成了大姑娘!”
边说边抬手解长袍大氅。
云生一把扯开自己的斗篷,将赫连长容盖了个严实。
几道目光瞬时打过来,云生依旧低头垂目,只作不知。
赫连长泽解衣的手顿时停罢,抬眼看了看四公主,又扫了一眼云生,回侧过身去,无话。
赫连长晖方才盯着云生看了好几眼,云生内心早已怦乱,面上硬是无波无澜。
他说“裹紧些!”
云生说“是”
,依旧垂眉,抬手,将斗篷打结系好。
赫连长晖抬步,云生跟莲蓉紧跟其后,莫名的紧张,使得她呼吸都放轻了。
月白色的衣摆敲着鞋跟,与地上的雪渐渐重合,晃花了眼。云生摒弃呼吸,收回视线,闭眼,然后将视线投放在自己的鞋面上。
下晌时分,原本放明的长空也变得晦暗,北风急略,呼啸紧凑,不多时,又纷纷扬扬飘起了雪。
赫连长容醒后哭闹了一场,被禁了足。
晚间,云生陪着四公主,四公主对着烛火幽幽怨怨地叹气。
“父皇对三哥那么好,怎么这次这么大火,连我也禁足!”
“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顾吗?”
云生无言,无声地摆弄香囊。
“也不知三哥是不是还跪着,天这么冷,他生病了怎么办,也不知凤梧在哪里?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