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头,支吾道“。。。。。。不是,这些不吃就浪费了,实在可惜!”
赫连长泽一直知她受苦颇多,从不铺张浪费,自己也是粗糙惯了,便对一旁候着的安顺说吩咐,“都依她的意思,热一热!”
安顺立即照办,心下悍然,这位姑娘颇受王爷重视,却又这么朴实,他疑心更甚,这位在府里是什么身份呢?
赫连长泽现云生一直垂头,不敢抬头看他,她一只手握拳缩在袖里,一只手攒劲撸着安来,压根没注意到安来一副被撸的生无可恋的苦瓜相。
赫连长泽望着那绯红似山桃花的侧颜,小心思渐起,于是唤一声“安来”
。
小东西如获救星,颠颠从魔抓下逃脱,朝赫连长泽奔去。
赫连长泽长臂一伸,安来立时就跳了上去。
云生恍恍惚惚,刚刚还在自己五指下的安来,怎么忽然到了那人怀里去了。
安来在赫连长泽怀里异常乖巧,耳朵绵绵,眼睛放光,赫连长泽抚摸它脑袋,它一副陶醉模样。
云生摸一旁的茶盏,抓起就喝,以此来掩饰她的不自在。
重新热过一道的菜肴6续端上来,赫连长泽让她别拘礼,两人默默用起饭食来。
用饭的时候,安来在一旁乖乖坐着,不望嘴,也不抢吃食。
赫连长泽心里舒然,一边夹菜一边说“你将安来养得好,懂规矩!”
云生这下就打开了话匣子,将安来最初不听话挨训的事,巴巴都讲了出来。
赫连长泽默默地听,笑意渐深。
安来似乎知道在说它,它叹气,然后自己趴着不动了。
闻言,赫连长泽得出一点结论,云生将安来圈得太紧了,没了本性。
于是放言,“也不要太拘着它,以免失去狼性。如今到了这里,天高地阔,你带着它多出去走走,练些本领,它该是自由的狼,也该有它自己的本领!”
云生担心安来习惯了外面的生活,不想归家,又怕它逃跑,便说“若是唤回了野性,它会跑的!”
赫连长泽停着,望着云生,问她,“你还不明白么?想逃,是因为不喜,心里若喜欢,就不会逃。与其囚禁,不若放养,让它自己选!”
这话她能体会,因为她是被囚禁一样长大的,她不喜,所以一直想逃。
那么安来呢?它会不喜她吗,也想逃吗?
赫连长泽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他笃定安来不会跑!
他也担心安来被圈养失去了野性,遇到危险无法自救。
他担心,若是有一天安来要独自面对生存的时候,它生存不下去。
用过晚膳,赫连长泽回房处理事务,云生去看过凤梧一趟,才折回后院。
几日奔波,都未好好打理,她好生洗漱一番后,也在灯下琢磨医书。
夜半,赫连长泽被一团毛球弄醒了。
他本瞌睡不深,这团毛球怎么进他房里来的,他却毫无察觉。
毛球顺着他肩膀往里钻的时候,他才惊醒。
他轻唤一声“安来”
,那小东西停止钻的动作,趴在他颈侧不动了,装睡!
“装睡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