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云生问赫连长泽,“那你今儿还回吗?”
赫连长泽擦手,斜她一眼,“不回了,听你的!”
云生乐了,又闻得一句紧箍咒,“所以,你万事也得听我的!”
天道好轮回,原来轮回得如此快!
她狠狠点头,乖乖称是。
用过饭,两人在灯下约棋,云生是个臭棋篓子,赫连长泽从让她三个子儿到八个子儿,她还是输得一塌糊涂。
赫连长泽没嫌弃她笨,云生先嫌弃自己愚蠢,扔下棋,不奉陪了。
赫连长泽见天已不早,便起身送她回偏房歇息。
四月夜里,星空茫茫,行于之下,胸怀舒畅。
云生仰头望着苍穹星空,抬手指着头顶说“长泽,你看,好多星星!”
“嗯!夏夜,一贯如此!”
“长泽。。。。。。”
云生下一句话未说完,便闻得一声急传,“启禀王爷,江副将受了重伤!”
是小五的声音,赫连长泽一把将云生轻轻推向前,急促道“你快回去歇息!”
话未说完,人已在数步开外,云生怎么可能会回去歇息呢?这么急的奏报!
她立时转身,大步跟上去。
主营外,江宁一身血迹斑斑,一见到赫连长泽就噗通一声跪下,重心不稳,一下栽倒于地。
赫连长泽已心知不妙,他急奔过去,亲自将人搀扶起来,“先进去,里面细说!”
江宁被小五安置在赫连长泽下,他已成强弩之末,靠最后一口气硬撑着。
云生从香囊里摸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给江宁服下,又喝了一大碗热饮,江宁才缓过气。
刚缓过气,江宁就开始回禀事情始末。
“启禀王爷,末将跟贺副将前去追随横将军,刚到雁西,就被围追堵截,我们两人被打得无以招架之力,只能仓皇逃窜,最后都负了重伤!”
“我们往北逃亡途中遇上了曾成,曾成说横将军让他回来请求支援,说流匪有异。”
“流匪不仅人数远出先前所报之数,且太过彪悍,其间似乎还有江湖人士,武艺高强,我们大军不敌,被打得东躲西藏,横将军于乱中为曾成掩护,曾成才得以逃脱,虽逃脱,却也身受重伤!”
“横将军至今生死不明,据曾成说,大军除了他一个人逃脱,无生还者。。。。。。”
云生听后,瞬时慌乱无比,因为她知道横颜于赫连长泽来说有多重要,她怕他受不住!
赫连长泽却异常地冷静,他瞧着江宁,只问了一句,“曾成何在?他怎知大军无生还者?”
江宁闻之轻颤,回禀道“我们三人逃跑途中,遭流匪堵截,曾成为了掩护我跟贺副将被堵截住,他本就身受重伤,逃脱不得,最后被流匪乱棍打死。我跟贺副将急中分头逃,约定往东行,于途中汇合,直到我回到主营也未见其人,所以,贺副将也下落不明。。。。。。”
荀泠跟唐雎于灯下推演模拟沙场,忽闻紧急召对,两人对视一眼,扔下手中的推杆,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