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佑鸣当然也听到他们的“黑市交易”
,不过自当不知道吧,真把她气哭就不好玩了。待他离开,乔芊才走到廖尘身旁,一边帮他溶解强力胶一边发牢骚:“你实话告诉我,大魔术师是不是都跟他似的这么变态?”
“别乱说话,让师父听见你会死得很惨。”
“你站起来也不比他矮,有点骨气行不行?”
乔芊咬牙切齿,“我爷爷说得没错,小白脸不安好心眼,郝佑鸣何止坏,简直是黑心黑肺!”
廖尘索性依着椅子背席地而坐,也有一肚子苦水想吐:“抛开师父的恶趣味,不可否认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顶级魔术师,如果可以从他身上学到一成本领我就算没白来。”
乔芊查过郝佑鸣的资料,六岁开始学魔术,期间获奖无数,如今二十六岁的他已跻身全球十大魔术师之列:“你很想当魔术师?”
“那倒不是,兴趣罢了。”
“看你资质平平,他为什么会收你?”
她问。廖尘白了她一眼:“我祖父与师父的祖父有些交情,所以没有拜师便收下了我。”
“可是他除了虐你教过你什么吗?”
“这你就不懂了,魔术没有手把手教导的,学会基础之后就看个人造诣了,为什么有些人被称之为大师你知道吗?因为他们可以通过光、电、力学研发出别人意想不到的道具,让魔术推陈出新震撼全场。听林助理说,许多魔术师为了多见识新魔术,奔赴世界各地近距离观看魔术表演。有几位魔术师为了破解师父的魔术手法,跟随巡回演出团看了三十几场演出,而我刚巧有机会近距观察自然不能错过。”
廖尘知道郝佑鸣一直在教自己,不过方法比较另类,喜欢让他“以身试法”
。乔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魔术不止需要眼疾手快,还要熟读物理化充实头脑。她若有所思地望向门外,爷爷说魔术就是比较高级的千术,随着时代的变迁传统千术已被逐渐淘汰,取而代之的则是高科技作弊手法,最善用其中奥秘者当属魔术师。听上去很有趣啊。“想什么呢,快点弄。”
廖尘的手掌还粘在椅座底盘上。乔芊抽回神智,趴在地上,使劲歪着脖子帮他除胶,廖尘无意间眼皮一低,轻咳嗽几声移开视线:“喂,走光了。”
乔芊顺着大敞的领口望到内衣的蕾丝边,攥住衣领的同时捶他胸口一拳:“不知羞耻,那么多地方可以看你偏要往这里看?!”
这一拳着实有力,廖尘吃痛地眯起眼:“对不……”
话到嘴边忽然间想什么,“你不是我女朋友吗?看看怎么了?”
“跟我耍混是不是?好。”
乔芊站起身,将溶解剂统统挤进水池,又把空罐丢到他身上,“管家正在给其他佣人开会,扯开嗓子喊也未必听得见,你就粘着吧!”
话音刚落,她夺门而出,还不忘顺手关上餐厅木门。充耳无闻从身后传来的鬼吼鬼叫,她愤愤地走入洗手间,挽起袖子刚欲冲洗“血手印”
,很快注意到摆在盥洗台上的一瓶颜料清洗剂。乔芊猜到是谁放的,但不敢冒然使用,因为郝佑鸣实在太太太危险。“放心使用,我这人是很有节制的。”
乔芊眯眼望去,只见郝佑鸣悠然地依在门边,一副“良禽”
的神态。……………………☆、乔芊用清水冲洗不见成效,才拿起颜料清洗剂,但在使用之前,她再次审视郝佑鸣的表情。“真的没做手脚?”
她再次确认。“大不了不用,天过后会自动褪色。”
郝佑鸣面色从容,手里把玩着一副扑克牌,“要不要抽一张牌测测运气?”
乔芊猜想他一定会动手脚,但她此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接近这位把扑克牌玩得出神入化的大魔术师么?所以没什么可怕的。她伸出手,郝佑鸣又问:“你猜会抽到几?”
“当然是een。”
说着,她毫不犹豫地抽出牌,调过来一看居然真是一张黑桃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