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指谁?”
“你、或者你们,谁欺负我就指谁!”
乔芊看见他就来气。郝佑鸣敷衍了事地哦了声:“时间还早,我教你些别的。”
说着,他堂而皇之地往门槛里迈,再次被乔芊一把推出去。“谢谢师父大人的好意,可我现在想睡觉。”
哐当一声,乔芊关上门再上三道锁,将郝佑鸣彻底地拒之门外。郝佑鸣怀抱枕头站在门前,他完全可以自行打开这道门,但乔芊持续咆哮情绪十分不稳定,罢了罢了,回去躺在床上硬睡吧,不过十有八九又是无眠之夜。走着走着,他忽然驻足,如果可以配出一种与乔芊相同的气味儿呢?……不过,又说不清究竟是怎样一种味道,总之既好闻又熟悉。回到卧室拐进小工作室,这里有一面墙做成层层货架的样式。木架上摆满香水和香薰,总共多少种多少瓶他已算不过来,反正贵至上万廉价至几元的都有。不过,购置这许多香水并非收藏爱好,纯属在寻找那一种有助他睡眠的味道。他坐到柜架对面的软木椅上,双手拢起抵在唇边,缓慢扫视着形态各异的香水瓶,眼前浮现的却是乔芊的音容相貌。他知道这样的依赖肯定要不得,恰似瘾君子恋上罂粟。…………同时,乔芊也没睡,坐在床上练习洗牌,她没有忘记来的目的,学魔术之余从中钻研千术,如果可以练到郝佑鸣那般出神入化必将战无不胜!敲门声轻轻响起。“你就是磨破嘴皮子我也不会让你进来!”
她朝门板一声吼。“我记得你没吃晚饭。”
“你到底有没有下限啊?居然还敢假扮廖尘的声音?”
“乔芊,你是不是气糊涂了?我是廖尘没错啊。”
乔芊住的客房没有安装猫眼儿,她贴在门板等了一会儿,直到廖尘说到把餐盘放在门外她才打开门,还不忘左顾右盼继续侦查。“疑神疑鬼干嘛呢?”
廖尘笑着问。乔芊托起餐盘一溜烟儿回屋:“随手锁门谢谢。”
廖尘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反锁上门。见乔芊低头猛吃,从冰箱里取出一罐饮料递过去:“师父也没吃晚饭。不过有林助理照顾应该饿不着。”
“我现在不想听到这两人的名字。”
“还在生气吗?师父语气是不太好但没有恶意,这场表演确实精彩,没看到是你的损失,他替你感到惋惜。”
廖尘没有帮谁不帮谁的意思,实话实说。乔芊边吃边思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忽然放下勺子怒指廖尘:“我会迟到与你有很大关系。”
“嗯?”
“我答应你搞到《千手》就必须接近郝佑鸣,本想等他昏昏欲睡时顺手牵羊,谁知道他跟打了鸡血似的连轴转都不带睡的。我决定跟他耗,可是耗到凌晨他还在写写画画,更可怕的是让我摆反弹琵琶的舞姿充当素描模特,所以导致我一觉睡到中午,还有……总之都怪你!”
乔芊差点脱口而出昨晚睡在哪里。廖尘向她抛去同情的目光:“最终拿到《千手》没?”
乔芊气馁地摇摇头:“如果不是为了确定那个硬皮的黑本子是不是《千手》我也!……没什么。”
关乎名节,守口如瓶为妙。廖尘当初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随口一说,没想到乔芊还真的会去尽心尽力,此刻反而弄得他有些愧疚:“归根究底是我害你被师父教训,之前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乔芊双手环胸仰脖哼了声:“郝佑鸣不让我看我还非看不可了,倒看看《千手》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说说就算了,你也看到师父的脾气有多火爆,不要主动招惹。”
“郝佑鸣也就大你三、四岁吧?你干嘛那么怕他?”
“这与年龄无关,既然叫他一声师父便要做到尊重。”
廖尘揉了揉她的发帘,“你是女孩撒撒娇闹闹小脾气无所谓,而我是大男人,不能事事由着性子来,学会忍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乔芊望着他许久不语,好像从这一秒才真正认识廖尘这个人。他的好脾气源于宠辱不惊吗?不得不说,虽然他只比她大两岁,但在情商方面远远胜出数段。“郝佑鸣真的没有你成熟,我说真的。他超幼稚,爱吃甜食,喜欢整人。”
“魔术师必须拥有一半童心且善于幻想,所以我不可能成为优秀的魔术师。”
廖尘从很小的时候,便在家里人的灌输下了解到社会的残酷与现实。祖父时常提醒他,接近你未必是出于好感,也可能是另有所图。从商之人,要学会隐藏弱点,要做到不动声色。乔芊不知道想到什么扑哧一笑:“最搞笑的是,他准备从商,真不知道企业交到他手里会不会变成游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