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部长解释道:“听说二位是老熟人,所以我特地将他也调过来,有什么问题,方便你们进行沟通。”
萧毅也向简宁溪行了一个军礼,一双眼睛幽深亮,看得出来心情不错:“宁小姐,很高兴又能见面。”
简宁溪见着他,脑子里一直空缺的人选,一下子有了着落。
新年总是洋溢着幸福愉快的气氛,特别对于刚收到一份大礼的《蛰伏》剧组来说,处处透着欢乐。
这已经是简宁溪和简禹名一起度过的第三年,他们经历了很多,却又的简单纯粹,时至今日,他们不需要过多言语,只是牵着手,互相对视一眼,能确定彼此的心意。
新年夜大家热热闹闹地闹了一场,大年初一,剧组过红包,又马不停蹄地开工。
简禹名还多留了几天,他那个海底世界的项目已经开始正式运营,最近收到消息,政府打算在附近新建一座交通枢纽站,一时间项目前景无限,他也不必像从前那样操心,可以好好看看简宁溪。
新年的第一场戏是冲突,易静的父亲,是报社副社长,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地下党,经常利用职务之便,帮助女儿布家教信息,然而易静传递的情报藏在这些信息之中,被日军破译。
事情来得太突然,连陈央央都没收到消息,还在易静家里过着不一样的新年,大批伪军直接踢门闯了进来。
带头人名叫汪重,长得衰头衰脑,但却癞□□想吃天鹅肉,对陈央央一心向往。
他见陈央央待在匪窝里,怕传出去对她有影响,进屋见到她,先是一愣,随后舔着脸凑上前,自做主张地替她说话:“哎呀,这不是陈大小姐吗?您真是慧眼如炬,早看出来他们是作奸犯科的小人,要不是您,我们哪能这么顺利揪出反动分子。”
他一边说,一边指挥着人将易家三人抓起来。
易父易母吓得直哆嗦,大呼冤枉,易静盯着陈央央,眼底全是愤恨。
陈央央眸里也有一闪而过的不解,她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日本人看出猫腻,但是他们究竟了解到哪一步,还是未知数。
她保持着冷静,很快勾起笑,说道:“汪队长真是抬举我,坦白说,我只是尊敬师长,来给老师拜个年,真不知道他们几个居然会是反动分子,”
她故意走到易父面前,来回踱了几步,仿佛认定了他是窃取情报的卧底一样,“这份功劳是你们兄弟的,和我实在是沾不上边。”
她这话一出,让伪军一行人听得心里舒坦不少。
汪重讨了个没趣,还在笑眯眯地说:“陈大小姐太客气,大家都是为党国效力,功劳是大家的嘛!不过这次的反动分子,不是那位,是这位。”
他抬抬下巴,指着易静。
陈央央露出惊讶的神情:“汪队长该不是弄错了吧?易老师斯斯文文的姑娘家,怎么会……”
汪重赶紧走上前捂住她的嘴。
陈央央嫌弃地推开他,皱皱眉:“干什么呢!”
汪重刚才那一摸,只觉得掌心一片滑腻,他极其猥琐地吞了口唾沫,赔笑道:“陈小姐,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前野将军已经破获了她向外传递的情报,证据确凿,不过,我们都是自家兄弟,您放心,绝不会牵扯到您。”
易母六神无主,听见汪重的话连忙喊道:“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女儿只是教书,绝不会干那些……”
陈央央走上前,直接甩了她一巴掌,她动作又快又狠,清脆的声音让一屋子的人都楞了:“有没有弄错,审过后自然清楚,你着什么急?”
易静忍不住脱口喝道:“陈央央!”
陈央央回头一笑:“怎么了?我打不得她吗?”
易静怒视她:“你冲着我好……”
陈央央挑了挑眉:“她说的话,我为什么要冲着你?”
她揉揉手指,状似随意地走了两步,“别白费力气了,有什么想法,一会儿好好和汪队说,他自然会按实处置,难不成还刻意为难你们不成?”
易母不敢应声,易父便连连赔笑:“陈小姐说得对,我们有一句说一句,一定不会隐瞒。”
易静也冷静下来,这两天她几乎和陈央央形影不离,如果陈央央现什么,不会等到现在才让人上门来抓。
如果不是陈央央,又会是谁?
她刊登在报纸上的信息,有一套内部人员才懂的解读方式,日军从何得知?
易静不怕死,她早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是连累父母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还有没能送出去的情报……
她神色复杂的抬起头,和陈央央的视线撞在一块。
镜头开始捕捉给两人面部特写,简宁溪那种令人安心以及话里有话的情绪透过眼神传达出来,李黎也微微垂下眼睑,将疑惑与强自镇定藏在眼底,这个镜头从各种角度拍了足足有十几秒,两个人居然都没有中场歇息,一鼓作气拍了下来。
池越拍着手喊道:“卡!”
他低头和沈秋互相交换了意见,又迅道,“k,过。”
众人纷纷呼口气,这场戏出场人数较多,中间断了七八次,大家都担心宁溪和李黎会被影响,结果她们俩还是一如既往地顺。
听到喊卡,简宁溪先向易母的扮演者蒋文怡道了声歉,霍安行也拿出早准备好的热毛巾递给她,说了两句客气话。
虽然那一巴掌没有通过借位,而是实打实,但简宁溪控制了力道,加上说是剧本要求,蒋文怡不会真当回事,还反过来夸她干脆利落。(83中文。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