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宁与裴越不欢而散。
出了赌坊,赵宛宁便带着银烛和画屏,还有田萋萋和阿桃一同离去。徒留裴越及大理寺的众人留在赌坊门口。
裴越看着赵宛宁的背影,还有些疑惑。也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赵宛宁,为何她突然生气了?
而6淳年则是津津有味地回忆着裴越和男装赵宛宁之间的互动,他有一个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他们家裴大人看那个男子的眼神有些问题。
希望是他想多了。
长公主府的下人看到赵宛宁又从府外带回来一个小乞丐,已经习惯了。
他家郡主就是心善。听说郡主身边的画屏姑娘当初也是从府外救回来的小乞丐,看来他们郡主有捡乞丐的爱好。
邀月苑。
银烛和画屏帮忙给阿桃清洗身体,只是她还昏睡着。
画屏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阿桃怕是烧了。”
银烛已经很熟练了,她转身出门去请女医。
经过前几次的大闹,这长公主府的下人也不敢再阻拦邀月苑的人去府外请女医。
画屏便继续给昏睡的阿桃擦洗身体,田萋萋也守在一旁帮忙。
由于阿桃还在烧,画屏也不敢耽搁太久,大概帮阿桃梳洗了一番,便迅给她擦干身体放在床上。
很快,银烛便带着女医回来了。
女医见躺在床上一脸病色的阿桃并没有觉得奇怪。医者仁心,虽说女医是培养来专门给宫中贵人和世家贵女看病的,但有些讲究的府邸,也会请女医来给府中的侍女看病。
张女医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长公主府中给侍女们看病了,她熟练地搭上阿桃的脉搏。
田萋萋等在旁边,神色紧张张,生怕阿桃的身体会出什么大问题。但她又不敢出声,怕打扰了女医。
半晌后,张女医才开口道:“应该是身体疲倦。加之近日天气转凉,她衣裳单薄又吹了风,引起了热。我开几帖药给她,吃几天就好了。”
“不过她身子虚弱,最好能躺在床上多养几天。”
画屏连连应下。
银烛送张女医出门时正好碰到换好衣裳的赵宛宁,她亲切地跟张女医打招呼。
张女医恭敬行礼道:“见过郡主。”
赵宛宁上前两步扶起她,随后问道:“我那新来的侍女身体如何?”
“只是风寒,并无大碍。不过她身体虚弱,需要多休养几天。”
赵宛宁颔:“这个好说,辛苦女医您来一趟。”
说着赵宛宁给画屏使了个眼色,画屏心领神会,给张女医塞了几个金瓜子。
张女医有些受宠若惊,她们来府上出诊本身便会有诊金,没想到赵宛宁还会另外赏赐。
“您收下吧,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我邀月苑的人还需要您多多照拂。”
赵宛宁说的没错,自她重生以来,从她到阿桃,几乎每个邀月苑的人都请张女医来看过一遍。
“分内之事,不敢邀功。”
赵宛宁笑着道:“你便收下吧。”
推拒几次,张女医方才收下。她道:“郡主,不若让在下为您请个平安脉吧。”
赵宛宁以为张女医是因为金瓜子受之有愧,便欣然答应。
半晌,张女医才道:“郡主脉象平稳,身子比之从前更加康健。”
赵宛宁笑了,看来这日日晨跑确实有用。
朝堂之上。
许是由于北方的灾害太过严重,那青州太守黄义安已经瞒不住了,终于递了折子进京。
李维那日送赵宛宁离开之后便写了折子递到宫里,他将田小草所说之事全部禀报给圣上。
圣上震怒,他没想到那青州太守居然这样胆大妄为,对青州的灾情隐瞒不报,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又生气京兆府里居然有人与贼人暗中勾结。
看来这大周的官场是该好好整肃一番了。
“查!给我好好的查!”
盛德帝气得将手中的奏折扔了出去。
站在最前面的赵望晋立刻拱手道:“启禀圣上,这青州太守既然敢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隐瞒灾情,导致青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理当立刻将其押解回京严加审问。此外也需要另派大臣前往青州治理水灾安抚灾民。”
“那依你所见,派谁去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