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到少女白皙脖子上的红痕处,萧允演眼眸微眯,危险的气息渐渐漫开。
沈西堂提醒:“王爷?”
萧允演负手于背,广袖遮住紧握的拳头,他应下:“好。”
“多谢王爷。”
沈西堂顿时一喜,拉过赵元宁到一旁交待,“我已收到了飞鸽传书,陛下令大理寺和刑部联手调查此事,我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开,你听话,先跟王爷一同回京。回去后好好养伤,切勿再乱跑。”
赵元宁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见表哥已经下定了主意,便知拒绝也是枉然。
她便改了口,道:“那解元吉呢?我能把他也一并带下山吗?”
沈西堂顺势朝那身穿道袍,站在一旁仿若失了神的小道望去一眼:“他同一尘关系匪浅,暂时还不能离开。”
“可是……”
“你放心。”
沈西堂打断她的话,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肩,“如果证实解元吉跟整件事情没有牵连,表哥向你保证,一定保他安然无虞。”
话已至此处,赵元宁自知不好再多要求什么,毕竟事关重大,连陛下都过问了,再强求怕是为难了表哥。
等一应行囊收拾完毕,沈西堂亲自将人送到山门,等到马车下了山,遥遥再望不见影子,他方才折身回了观内。
马车回城时已是傍晚,城门早已下钥。
6生亮出晋元王府的令牌,城门口的守卫立即乖乖将门打开放了行。
萧允演将人送到府门口,等她下了马车,想了想还不忘叮嘱一声:“观里生的事情切勿告诉旁人。”
赵元宁失神般点了点头。
萧允演又递了个小巧琉璃瓶给她:“塞外进贡的上好伤药,一日三次涂抹伤处,可保你不留疤痕。”
赵元宁双手接了过来,捧着手中的冰凉,心里没来由一阵暖意划过。
“谢谢王爷。”
她仰头璨璨一笑。
萧允演咳嗽两声,压住上扬的唇角,吩咐道:“走吧。”
马车穿过巷口消失于夜色中。
赵元宁紧紧握住琉璃瓶,欢欢喜喜进了府中。
清音院早已提早收到了萧允演着人传回来的消息,已将沐浴用的热水备好,双喜和院中的丫头彩雀一并伺候着赵元宁更衣。
经历一日的舟车劳顿,身子浸在温暖的热水中,嗅着袅袅升腾的精油花香,赵元宁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舒畅不少。
她随口问道:“我离开这几日,府中没生什么事情吧?”
“姑娘难道不知道?”
彩雀惊讶。
“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