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
就是个耳环都做出来了。
梁满月要多无语有多无语。
火气一上来,拿起打电话就打过去,结果这男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怎么都打不通。
刚巧这时路况通了,后面的鸣笛声接连催促,她只好把手机扔到一边,专心开车。
回到医院,又是繁忙的一天。
梁满月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循规蹈矩地工作,等她终于想起包裹时,已经到了晚上。
即便隔了这么多个小时,梁满月对骆峥的怨气依旧没消。
到现在,还想打电话过去,把他骂个狗血喷头。
然而就是这么巧。
还没等她酝酿好这个电话怎么打,外面的护士过来叫她,“梁医生,外面来了个患者,要你过去看看。”
梁满月神情一晃,放下手机,“好,我这就去。”
说话间,她把手机揣在兜里,脸上情绪变换,转眼就挂上一副医生专属的严肃神情。
只是这神情在她脸上持续不到五分钟,刚走到一楼,就被诊室外的高大身影粉碎。
梁满月脚步停下。
像是被某种无形的东西击中。
眼前,男人穿着黑色外套,仰面靠在冰冷的墙上。
淡薄的白炽灯下,狭长的双目微合,长睫轻颤,顺着高耸的鼻梁往下,掠过薄冷的唇线,最终的落脚点,是弧度性感的喉结。
结实又硬朗的身躯浸泡在浮沉的光影中。
孤傲又孑然。
沉默的瞬间。
护士喊了她一声,“梁医生,患者在这。”
话音落下。
整个走廊跟着安静下来。
骆峥侧过头,染着倦冷的眸光缓缓朝她瞥来,下一秒,就看到面前几米远,穿着干净利落白大褂的梁满月。
姑娘扎着低马尾,几乎没化妆的脸如雨后茉莉般素净白皙,一双鹿眼剔透澄亮,眼神看似平静,里面却压着不可置信的波涛。
眼波流转间,男人微曲的双腿站直。
那张没表情的俊脸忽尔扬眉,骆峥似笑非笑地开腔:
“梁——”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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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不得不相信缘分这种东西。
它能让原本毫无瓜葛的两个人,在固定某个节点,相聚再相聚,靠近又靠近。
就像现在。
梁满月无暇顾及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孽缘,只是出于职业本能地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骆峥的伤口上。
在护士的帮助下,骆峥脱下里头染了血的黑T恤,露出宽阔的肩膀和一身健硕而流畅的肌肉,视线顺着胸肌往下移,人鱼线偏左的位置,有一道不算短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