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眼神翻来覆去的,过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你就回人家一个字啊?”
骆峥斜靠在椅子上,撇着她笑,“不然怎么回?我确实没看见。”
“说你什么好呢骆峥,”
舒漾无语到叹气,“你就这么回,人家女孩儿很没面子的。”
骆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舒漾是真把他当亲弟弟,也真为他的终身大事着急,这才忍不住说他,“你别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跟你说正经的,落耳环是真是假不知道,但你出于绅士风度,应该好好帮人家看看。”
骆峥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有些意外地挑眉,“我怎么感觉,你对她挺有好感。”
“好歹小时候见过,”
舒漾真心实意的,“再说了,你这一年到头也碰不到感兴的姑娘,我可不得帮你抓紧。”
言外之意就是,她觉得骆峥对梁满月感兴。
骆峥闻言,神情淡下来,笑了声,“别胡说。”
但这话对舒漾来说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她对骆峥太了解,反而是骆峥自己,经常看不清心底的真正想法。
舒漾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别看那姑娘长得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儿,但骨子里,我觉得比那个假惺惺的江惺好。”
“哎呀,呸呸,”
舒漾吐了吐舌头,“死者为大,当我没说。”
骆峥没说话。
眼帘垂下,模样松松懒懒的。
静默好一会儿。
舒漾把蛋挞解决完,骆峥抬腕看了下表,“时间差不多,我该走了。”
舒漾点头。
起身的瞬间,骆峥像是想到什么,似笑非笑道,“别把你弟想得这么混蛋。”
“……”
“我本来也没打算不管她。”
-
梁满月收到骆峥回信的时,人刚到科室。
昨晚睡得晚,起来得迟,再加上路上堵车,险些迟到。
她连手机都来不及看,匆匆换上衣服去参加交接班晨会,开完会,又跟着主治医师查房,
等一系列堆积的事务忙完,再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是中午了。
其他人都去吃饭。
梁满月没什么食欲,泡了杯柠檬茶打开电脑写文书,直到ord打开,她才想起来骆峥早上回她一个“没”
字。
忙的时候,人是没有脾气的。
但只要一闲下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不爽就能一股脑儿地往外冒。
说不清楚是生气更多一些,还是没面子更多一些,梁满月拿出手机,视线紧紧锁在两人的对话框。
早上骆峥给她回拨的时候,她刚开车走,车证下来没多久,她技术不熟练,又不熟悉这台车,就没打算接。
偏偏骆峥又一遍一遍地打,她脾气急,索性就一直挂断。
等终于上了高架桥,路况稳定下来,梁满月才给骆峥信息,结果,这男人就那态度,跟那天晚上送她的时候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