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息怒?王蔷,若是有人要杀你儿子,你能见到他不生气?能么?我问你,你能么?”
钟业气得一脚踹在大夫人身旁的桌椅上,顿时桌倒椅翻,又走到花瓶旁边,举起来砸在地上,把花瓶摔的稀碎,口中不停地大吼着。
大夫人躲在王妈妈不停地颤抖,而王妈妈听了钟业的怒吼,顿时语结,最后也只是长叹一声。
钟业又转过身子,指着大夫人的鼻子,愤怒地大吼:“周静茹!周静茹!我告诉你,周海在县衙已经承认,是他指使雪娘冒充投毒的真凶。你告诉我,告诉我!他为什么会承认对孩子下毒?为什么?你告诉我!”
大夫人缩着身子一直摇头,不停地哭喊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泄一通,有些累了的钟业重新坐到椅子上,喘着粗气说道:“你不知道?好,那我来告诉你,周海就是谋害烁儿和毓儿的幕后真凶,我这么说你明白了?”
大夫人依然在不停地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若不是你授意的,周海又怎么会谋害刚出世的两个孩子?难不成周海才是泽儿的父亲,是他为了泽儿,自己主动要谋害烁儿,防止烁儿长大后争夺家产?是么?”
钟业的一番话直击大夫人心灵最深处,大夫人下意识地开口:“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泽儿就是你的孩子,泽儿怎么会不是你的孩子呢?”
钟业瘫着身子倚着靠背,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你们的行为,我不理解,让我很难去相信。我现在真的怀疑钟泽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
大夫人挣脱王妈妈的怀抱,梗着脖子站起来,眼睛瞪着钟业,一字一字地说道:“若是老爷不信,可以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就滴血人亲!”
钟业站起身子朝门外大吼:“钟九,去把大少爷、二少爷和三小姐叫来!”
站在门外的钟九自然听到屋内的争吵,苦着脸走进门说道:“老爷……”
见钟九一副为难的表情,钟业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顿时吹鼻子瞪眼大吼着:“你没长耳朵?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见钟业坚持如此,钟九只得点头离开。
一旁的大夫人回过头意有所指地看向王妈妈。
王妈妈不着痕迹地点点头,而后让梅雪出去准备一碗清水。
很快,钟九把钟泽带过来。
看着自己大儿子走进来,钟业板着脸开口:“你舅舅的事情听说了吧?”
“听说了,不知父亲找儿子过来什么事?”
钟泽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己父亲,又看向像是刚刚哭过的母亲,不知道家里又出了什么差错。
终究是自己儿子,钟业说话的语气也不再冰冷:“倒也没什么,只不过现在外面有人传言,说你舅舅是为了你才要谋害你弟弟妹妹,免得以后你弟弟长大了和你争夺家产。此事你怎么看?”
钟泽脸色巨变,神情有些激动地说道:“这是诛心之论,满嘴的胡说八道,请父亲不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