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谈论起什么好笑的事,说完他自己都笑了,笑得胸膛震动,阮含娇听着他的笑声更觉毛骨悚然,浑身战栗。
难道不是吗,他每晚都对她上下其手,可就是不做到最后一步,他中了唐苎的情毒,宁愿喝解药也不碰她,还特意提醒她叫水间隔时间长一点。
郁晏宸看她,就像看一朵吐着芬芳的桃花,低靡的嗓音透着暗哑,“可能你对我有点误会,我觉得是时候解释一下了。”
说完,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压在身下吻……
郁晏宸搂着她,用眼神细细描绘她的眉眼,缱绻地唤了她一声。
“娇娇。”
阮含娇从迷茫中回过神,看着男人英挺的眉眼,不知餍足的眼神,之前那股恨意和厌恶,更加强烈地涌上心头。
他不是不行,他只是不想。
现在她要走了,他又想了,为的就是在她临走前毁了她!
他可真毒啊,她跟他无冤无仇,更不欠他什么,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倾泻而下,她哭得失了声。
郁晏宸眼中突然迸出一股狠意,大力捏住她尖美的下巴,阴恻恻道:“怎么,跟我就这么委屈,你就那么想给蒋昭麓做妾!”
阮含娇目光倔强地看向别处,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郁晏宸彻底怒了,像一只不知餍足的猛兽,只想将她揉碎,阮含娇最后几乎是昏死过去的,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天光大亮,身边没有人,她忍着疼痛挣扎起身,看见榻上一片凌乱,提醒着她昨晚的不堪。
她仰脸将泪水生生忍了回去,告诉自己都过去了,今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她想下床找一身干净衣服,脚一落地便是一阵锥痛,她扶着床沿,将外衣披在身上,慢慢向衣柜那挪动。
“小姐,起了吗,奴婢进来了。”
珍珠在门外唤道,小侯爷临走时吩咐她让小姐多睡一会,可是小姐再不起,怕是要来不及走了。
阮含娇拢好衣服,“进来。”
这一出声,才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
房门打开,一股女子馨香夹杂着兰麝的香气传来,珍珠虽然是姑娘,但也伺候过贵人,忍不住红了脸。
她低着头,“小姐,奴婢伺候您沐浴。”
珍珠和若雪抬着热水进来了,阮含娇不想让两人看见自己的满身痕迹,没留她们伺候。
梳头时,阮含娇从铜镜中看见了自己。
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带着一股被爱宠过的媚意,唇瓣微肿,脖颈处满是红痕,她皮肤白,遮都遮不住。
他故意的,就是想让别人知道她承过他的欢。
阮含娇气得胸口起伏,伸手拿起一盒胭脂扔在了铜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