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桑枝不明白,为什么她在想什么,薄叙都能知道?
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桑枝的心虚和不明被薄叙尽收眼底,他牵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让心跳在隔着衣服在她手掌心跳动。
同时也让她感知到蕴藏着无限精力的男性身体。
他们已经超越了普通关系的社交距离,从远处看,就像相拥在一块的缱绻恋人。
“再玩一次吗,”
他的唇碰着她耳后的皮肤,补充着,“金鱼游戏。”
薄叙鼻尖的气息让桑枝感觉耳后一阵阵痒,不止是耳后,还有心。
好像再来一次也不是不行。
反正最后都是要忘记,那么一次,两次,或者多次,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至少在那一段时间里,她可以忘记很多东西。
桑枝没有拒绝,算是默认可以再来一次。
她以为他会继续亲她,但他没有,反而是松开了她。
桑枝略微不明。
随后她看到薄叙单手揪住t恤的衣摆,反手将上衣脱下。
动作流畅,展露的身体线条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明朗。
又是一次来不及反应。
桑枝上一秒还在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纹理分明的肌肉,下一秒就被肌肉的主人再次按到落地窗玻璃上,他随之也贴靠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将落下的吻辗转加深。
前后的冷热交替加重桑枝思维的凝滞,她逐渐迷失在越来越滚烫越来越乱的呼吸里,幸好最后一丝尚存的理智将她从欲望边缘拉回。
“窗帘——”
她还记得窗帘没拉。
她一开始就是想过来拉窗帘的。
薄叙听到桑枝微带喘意的声音,从愈演愈烈的情潮中抽身,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旁边的窗帘,随即空出一只手伸向窗帘。
哗啦一声。
窗帘被拉上。
另一侧还有一面圆弧形的落地窗没有拉上窗帘,他们像处于一个很不隐蔽的空间,随时会被外面的人窥探春光。
薄叙将桑枝提抱起来,正面抱在怀里,就如之前他们一块去浴室那样,他们一面走,一面拥吻,一面走向另一侧的落地窗,将套房内所有的窗帘都拉上。
百分百遮光的窗帘终于让他们拥有了一个完全私密的世界。
只有灯光映衬下的交叠拉长的影子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
只有套房客厅那边开着灯,光影从卧室木门的门缝里探进来一些,安静的卧室昏昏沉沉。
桑枝累极了,睡得很深。
薄叙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侧着身体,静静看着距离咫尺的女孩。
她好像连睡觉都在伤心,垂下来的眼睫有一点点湿润。
薄叙探出指尖,轻轻擦去桑枝眼尾的水迹,他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
是不是她在他的身边,但是她的梦里,还是另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一件很煎熬的事。
因为人总是贪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