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吃了,却没有异常。
祁玥眨了眨眼,凑上前问:“大哥哥怎知音音有桃花癣?”
这语气,显然是想从他口中探些八卦。毕竟她这位谁也不愿搭理的大哥哥,只需碰上宁音的事,总比他人来得心细些。
看来拿宁家婚事搪塞那些说亲的人,也不全然是借口。
“大哥哥,你那时才九岁!音音不过三岁!”
祁玥的语气,就差将“禽兽不如”
这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祁荀抄起手边的狼毫,重重地敲在祁玥的脑门上:“再胡说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祁玥抿嘴垂,一低头,便瞧见夹在墨宝里的一张丹青。她眼疾手快地抽出来,定睛一瞧,一双乌黑地眸子瞪得浑圆。
画纸上勾勒着出一张半身的姑娘画像,姑娘修眉联娟,美目轻灵,娇憨可爱的模样呼之欲出。
“这是谁呀?”
饶是祁玥一姑娘家,也不由地被画里的姑娘引去目光。
她记得清楚,祁荀虽戎马倥偬,一手墨宝丹青却从未荒废。只是他多描山水,今儿还是头一遭见他描姑娘的容貌。
可想而知,这位姑娘定是同他有些渊源。
祁荀身量高,轻而易举地抢回画卷,他扫了一眼画卷里的姑娘,突然想到,丛昱昨日起身去永宁,怎到了这个时辰还未给他捎个口信。
*
丛昱抵永宁时,白府门前的大红灯笼幽幽挂着,几声叩门声后,门房下了门闩。
他向门房说明来意,门房斜睨他一眼,直接将人打走了。
“白家府邸早就变姓易名,成了富安米铺吴掌柜名下的财物。”
丛昱怔愣了一会,赶在门房阖上府门前撑住了门缝:“劳烦小哥告知一声,原先住在白府的人,如今都安置在何处?”
门房摇摇头,他一来,如何知晓旧主人的去向。
“这事我倒是不太清楚。只是那白家姑娘,好似被她阿娘卖入莳花楼了。”
莳花楼是永宁有名的快活地,富商巨贾济济一堂。但凡是身上揣着银两的,只要不闹出性命,想如何行欢便都可肆意妄为。
白念落入那地,无异于羊落虎口。
丛昱皱了皱眉头,立马传信于小侯爷,随即踏着夜色,赶往莳花楼的方向。
莳花楼内。
金妈妈正领着一面相凶狠的男子迈入白念的屋子。
屋门被撞开,瞧清男人面容后,白念哆嗦着后退一步。
“我说甚么来着,你迟早落入我的手里。”
说话的是永宁出了名的纨绔,与陈正端是一丘之貉。
他一手捏住白念的下颌,细细端详:“生得这般勾人,怪不得陈正端会栽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