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南看着手机里宁乐的消息,抿了抿嘴。
【青柠】:我去洗点水果,想吃什么?
【北】:都可以的,你洗什么我吃什么。
【北】:猫猫张嘴。jpg
正好,今天的聊天环节差不多也要到此为止了。一会锻炼完还能稍微补充点东西,真不错啊。
宁乐昏昏沉沉地下楼,打开冰箱。
迎面而来的冷气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
她看着堆满的食材和各种水果,有点纠结。
‘算了,随便洗点吃得了,半夜也不用那么精致啦。等等…’
伸向苹果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转而抓住了角落里的两串葡萄。
‘七月底也有葡萄的嘛?算了,管他呢。嘿嘿嘿…可以…投喂他咯~’
涩涩永远是醒神的良药,宁乐想到一会可能生的场景,她精神一振。
听着耳机里温景南的声音,她有条不紊地操作着。
从橱柜里拿出碗,轻轻地一颗颗把葡萄从枝丫上残忍摘下。
葡萄与枝丫圆圆的连接处流出酸甜的泪水,不忍与爱人分离。
‘哼哼~这可不行,我还要把你们喂给他呢。’
宁乐思绪飘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短暂精神之后,睡意再度上涌。
人在困倦中,思维与想象总是格外活跃且跳脱。
梦境变得真实,现实变得虚幻。
‘要是葡萄也能醉人就好了…那温景南吃完之后,一定醉醺醺的。我对他做了什么,他都不会知道…咕…那就可以把他,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宁乐畅想着调教温景南的画面,却在关键时刻,被自己内心的正义所融化。
‘(拍了拍脸)不对,不对不对,真是…我在瞎想什么?我们只是朋友啊。’
宁乐接好水,葡萄们扑通扑通地被她扫进碗里。
她的手在装有水的碗中拨动着,手指在一颗颗晶莹的葡萄间游离,轻抚它们的表皮。
葡萄们惊恐地逃离着她的触碰,但却在回流的清泉之下,在不可避免的一次次相遇之中,逐渐沉沦于她的魔爪。
它们变得不再像原本的自己,又似乎在反复的濯洗中认清了自己。
没有经历过清洗,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呢?
它们就是这样的…热衷于被宁乐玩弄,它们生来…就是要被反复清洗后狠狠吃掉的…
呼~对不起…枝丫…一切都…呼~回不去了…
清水沥沥地流淌,接受了命运的葡萄们在倾斜的碗沿挣扎着,它们不想跌落下去,不想摔个遍体鳞伤。
它们想…再被宁乐多碰几下…它们怀念着那样的感觉…它们渴望着那种感觉…
可惜一切并没有如它们所愿,它们只能依靠着彼此,静静地待在碗里,回忆起那段沉沦的时光,表皮上水光泛泛。
宁乐把碗放在一边,清理干净桌台,把旁观了一切的葡萄枝丫丢进垃圾桶。
她清洗着手,闭上眼,旖旎的画面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重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唔…’
她微微前后晃动着,仿佛能够听到温景南在她身下既开心又痛苦的声音。
他们是风暴中支离破碎,拼命挣扎的小船;他们是大雪中攀向山巅,众志成城的登山客;他们合而为一,他们身心不离。
残存的正义苦苦支撑着,在欲望的一波波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
宁乐好像能听到他急促的喘息,伴随着一次次,越来越多的计数。
她自信而满足的笑着,那是她强大能力的证明,是她征服之后得到的耀眼勋章…
对,就是这样…
等等!
她猛地睁开眼睛,耳边温景南的喘息声却并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