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
七日限到,季太初开始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或者说是真正的身份,菖蒲宫三大护法长老之一秘术长老。简而言之,就是专门负责保护菖蒲录的。可是太初纳闷了,虽然艳殇大致说过菖蒲录是什么,可是目前为止他这个在外界看来应当最熟悉菖蒲录的人,压根儿就没真正的见识过那惊动武林的宝贝。太初觉得郁闷是必然的,比其他所有人都郁闷,那时必须的。
早上又在艳殇的白玉象牙大床上醒来,连着打了三个滚儿一抬头,离床沿还是有十万八千里,太初无语,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呻吟了一会儿,就又被人摸上了屁股。注意,是“又”
,这就说明再次之前这种情况多少算是屡见不鲜,太初不觉得令人发指,他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于是满脸呆滞的睁开眼,正对上艳殇近在咫尺的放大版的脸,凤眼直勾勾盯着自己,一只手已经钻进被子里去摸他的小鸟。
“硬了。”
艳殇菱唇微启吐出一朵莲花,眯起眼眸,眼底有暧昧金光乍泄而出,流光溢彩好不诱惑,伸出殷红小舌湿漉漉的舔过季太初呆滞的脸,一手握住某人半醒的分身凌空一转,太初被分开双腿抱坐进艳殇怀里。背贴着那开始炙热的胸膛,两条腿软软叉开被架在臂弯里,暴露的鸟儿在清晨夹杂了情欲的暧昧温度中微微颤抖。
“唔啊……”
太初控制不住兴奋的呻吟了一声,有些高亢的尾音颤栗不止,一只手抓住艳殇正在把玩他鸟儿的大手,一只手下意识的揪紧床单,天鹅细颈向后扬起,一脸升腾的欲望和按耐不住的情动。干干干什么?这一大早就要来少儿不宜?!太初脸红脖子粗不是因为气的,是羞愧的。按说他的脸皮算是比较厚重的那一种,可是遇到艳殇这种死不要脸的人他就没辙。晚上被欺压,虽说是他默许的吧但是他没默许早上啊?!这才刚睡醒朦朦胧胧的就被调戏了,他艳殇早晚有一天要精尽人亡啊啊!!
艳殇极其没有耐心的啃咬着太初的脖颈,红艳艳的舌头裹着太初的喉结上下滑动,没过多久就把太初再次压倒在象牙榻上,掰开那操劳了一夜还有点红肿的蜜穴,一挺身,长驱直入。太初一声颤巍巍的尖叫过后不自觉又受虐的撅起小翘臀,在艳殇一次次激烈的贯穿中还要承受着某人粗暴的揉捏,那在好看的屁股长在他身上,也算是种悲哀……
晌午,太初腰酸背痛的起来了,四肢无力披着一件艳殇的红衣裳凌乱的扶墙而出,风吹衣袂整个人颓废的像大侠似的。艳殇似乎又去找思无邪排毒了,太初在屋里实在是熬不住,饿的一双眼直发绿时终于走出大殿,回头咬牙切齿的看了眼匾额,竟然愣住:堕天泉?!
艳殇的寝宫名字竟是与艳汤馆里的堕天泉一模一样,这自然不会是巧合,太初现在方才明白艳殇所说的世间无几个人有资格能入主“堕天泉”
的原因,原来那艳汤馆就是菖蒲宫设在万丈红尘里的一个窥视点,背后支持的是强大的菖蒲宫,怪不得没有人知道艳汤馆的确切来历,怪不得区区一个艳汤馆却能吸引各路达官显贵英豪大侠趋之若鹜……
有个念头在太初脑中一闪而过,然后他听到叶溢清的声音,穿越寂寥午后的时光显得格外清越,恭谨而淡然的唤道:“季长老……”
太初扶着墙泪流满面,一瞬间感觉自己沧桑了五六十年。回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叶溢清,后者半躬身的姿势看上去十分严谨,一如既往的冰山。太初方才醒悟过来:他如今是菖蒲宫的三大长老之一,那就是说除了艳殇和其他俩平起平坐的老头,宫内其他人都要给他行礼?太初神经一抖,成精了!冲着叶溢清招招手,拖长腔调说着:“叶右使呀……过来过来过来……”
典型的领导慰问群众,季太初觉着自己摇身一变成就感很突出,也就没在意对方抽搐的嘴角和满脸的无语,一边勾肩搭背蹭过去,笑眯眯道:“有吃的没?”
凉园是一处渭水的别怨,座落于主殿堕天泉的后方,原本是艳殇用来练武的地方,太初却极喜欢这所有些荒僻的小院子,柳蘅葳蕤,大片大片的傅延年偎在脚下,巨大的方形水池中央有一处黑曜石搭建的平台,正是艳殇的武台。叶溢清传了膳,厨房动作倒是快,半个时辰就摆满一大桌的佳肴。太初捏着鎏银象牙筷喜滋滋地坐定,左看右看,美的有点找不着北。
叶溢清很安静的为他布菜,就如同从前在艳汤馆时一样,不说废话只用心做事,太初莫名的就生出几分时过境迁的沧桑感,筷子一抖,夹落的蟹黄酥跌在盘缘,叶溢清面不改色帮他挟起送到碟子里,终于开口,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太初一怔,狐疑的看向他时,对方又补了一句:“对不起。”
太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嘴里塞着糕点“唉?”
了一声,湿漉漉的墨瞳晶莹如水,有几分童真的温顺。
叶溢清垂眉不再说话,似乎方才的几个字是幻觉,太初耸耸肩也没多想,依然自顾自吃的很开心。从叶溢清的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太初吃饭时一鼓一鼓的腮帮,莹白的肌肤微微泛着红晕,斜阳映照下来为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金边。那样专心致志的模样从前不是没见过,可却是第一次认真的观察,叶溢清的眼神里流露出一星茫然和苦涩,轻轻别开眼,余光扫到凉园的拱形门处那一伫立许久的人影,心弦一跳。
“宫主。”
同样的情形同样的位置,只是换了不同的人。季太初依然在专心致志的吃饭,表情十足的认真让人心生宠溺。叶溢清瞧瞧退到一边,原本落座于太初身旁的人不再是他,而变成了艳殇。有些沉寂的画面,两抹绮丽的红影看上去那样般配,只是为那青年布菜的人竟然是艳殇。叶溢清的眼眸忽然有些生疼,连带着心脏也纠结了一秒,静不下来。